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桐韩灵丽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拒嫁豪门,首富小叔哄着我结婚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鞭炮声声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今晚涵涵的婆家过来提亲,你待在房间不要乱走,别冲撞了贵人,听见没?”韩灵丽看着女儿,满眼嫌弃。司桐垂着眸,神色淡淡,“知道了,妈。”韩灵丽只觉心口有一团恶气,要是被外人知道她有个刚出狱的女儿,肯定会笑话死她。不过想到一手养大的继女即将嫁进首富郁家,她心里好受了很多。“晚饭我会叫人给你送到房间,不许出去乱走,记住了。”见司桐顺从地点头,韩灵丽这才放心离去。司桐等她走了,关上门,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才打量这个房间。这是秦家的佣人宿舍,不大,但家电家具和独卫一应俱全。司桐从小没有父亲,母亲韩灵丽在她五岁时改嫁海城富商秦安旭,日子滋润。司桐则跟着外婆艰难长大。宿舍小楼在主楼的后面,透过窗户,能看见金碧辉煌的别墅主楼。今晚是秦家大小姐的婆家上...
《拒嫁豪门,首富小叔哄着我结婚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“今晚涵涵的婆家过来提亲,你待在房间不要乱走,别冲撞了贵人,听见没?”韩灵丽看着女儿,满眼嫌弃。
司桐垂着眸,神色淡淡,“知道了,妈。”
韩灵丽只觉心口有一团恶气,要是被外人知道她有个刚出狱的女儿,肯定会笑话死她。
不过想到一手养大的继女即将嫁进首富郁家,她心里好受了很多。
“晚饭我会叫人给你送到房间,不许出去乱走,记住了。”
见司桐顺从地点头,韩灵丽这才放心离去。
司桐等她走了,关上门,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才打量这个房间。
这是秦家的佣人宿舍,不大,但家电家具和独卫一应俱全。
司桐从小没有父亲,母亲韩灵丽在她五岁时改嫁海城富商秦安旭,日子滋润。
司桐则跟着外婆艰难长大。
宿舍小楼在主楼的后面,透过窗户,能看见金碧辉煌的别墅主楼。
今晚是秦家大小姐的婆家上门提亲的日子,整个秦家显得格外忙碌,从韩灵丽谨慎的态度看,不难猜出对方肯定十分显贵。
很快到了晚上。
司桐坐在桌边,手里捧着一本纸张泛黄的高中英语笔记,即便关着窗户,也能听见主楼那边传来高雅的钢琴声。
和她肚子里的饥饿声格格不入。
韩灵丽大概是忙忘了,没有叫人给她送饭,她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过。
“小星星,接着!”窗外忽然传来小孩的玩闹声,伴着兴奋的犬吠。
借着昏黄的灯光,司桐看见主楼后的花园里,几个小孩正在用鸡腿逗弄一只体型雄壮的德牧。
大概是吃太多了,到最后德牧不愿接,鸡腿掉在地上,它凑上去闻了闻又不在意地离开。
孩子们觉得没有意思,剩下的鸡腿随手一丢,带着德牧追追赶赶跑去了别处玩。
司桐抿着唇,盯着楼下看了一会儿,拉开门轻手轻脚下去。
鸡腿的味道很淡,几乎没有咸味,宠物不能吃盐,大概是特地做来给那只德牧吃的食物。
有时候人活着,连狗都不如,司桐淡淡想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忽然。
旁边的花丛窜出一道黑影。
刚才的那只德牧飞快朝司桐冲过来,她心下一惊。
就在德牧即将扑到她身上。
“回来。”一道低沉的轻斥传来,语气并不重,却让处在亢奋状态的大犬立刻安静下来。
司桐心头又一惊,没想到有人在,循声看去——
只见一道挺拔伟岸的人影从花丛后信步走出。
由暗转明间,男人的模样变得清晰起来。
来人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裤,衬衫领子被精致的银色领针固定,挺括又严谨,浑身散发着内敛持重的男性魅力。
看过来的视线平静无波,可就是这样的平静,却无端透着一股叫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积威。
“吓到了?”男人在司桐面前站定,低低开腔,嗓音磁性好听,他微微俯身,朝女孩伸出手掌,“起来吧。”
司桐这才发现自己被吓得跌坐在地上,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大手,骨节分明,修长有力。
垂了垂眸,她没有伸手去搭这个陌生男人的大掌,自己撑着地面爬起来。
男人的好意被无视,倒也不恼,无所谓地收回手,看着眼前的小可怜。
女孩子年纪很小,柳眉明眸,肤白唇红,身量十分纤细,尤其是那不堪一握的腰肢,仿佛一掐就能断。
虽然这么瘦,但却是满脸的胶原蛋白,该丰满的地方也格外丰满。
“你是秦家新来的女佣?”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,在黑夜的映衬下,更显漫不经心和从容。
“从这边过去,左转,走到底是员工餐厅。”顿了顿,他又道,“地上的不要吃,脏了。”
司桐听他的口吻,不像是秦家人,那应该就是母亲千叮万嘱不许冲撞的贵人了。
她不想惹母亲不高兴,没说话,转身就走,男人的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身上,却如有千斤重,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脊背发紧。
司桐加快脚步。
郁寒深站在原地,看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,淡淡哂笑,难得好心一回,竟被无视。
......
郁寒深回到待客厅,德牧乖乖地跟在他脚边。
韩灵丽笑容里满是讨好,“郁总回来得正好,我们正说到婚礼在哪里举办呢,涵涵想去新西兰,知珩想去法国,您来说,应该听谁的?”
原本来秦家提亲,应该郁知珩父母过来,不过他们临时有事,实在脱不开身,才拜托郁寒深过来。
郁寒深身为郁知珩的亲小叔,又是郁家的掌权人,比郁知珩父母到场更让秦家面上有光。
秦家待客厅里直径五米的圆桌,坐满了人,就是为了能在今天和郁寒深说上话。
他听了韩灵丽的话,轻笑了下,态度不冷不热:“孩子的事自己商量就行,我一把年纪就别掺和了。”
韩灵丽听出男人话中的冷淡,尴尬地笑了下,察觉到其他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讥笑目光,她咬紧了牙。
九点半,郁寒深和郁知珩离开秦家。
迈巴赫里,郁知珩脸上阴云密布,心不在焉,没有一点订婚该有的喜悦。
郁寒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整晚都丧着一张脸,怎么?有心事?”
郁知珩看了眼小叔威严的神色,沉默了下,开口道:“我......有点后悔了,能不能......”
“不能。”郁寒深语气严肃地打断侄子的话,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育:“刚订婚就退婚,你当婚姻是儿戏?”
郁知珩听出小叔的不悦,也知道自己有些胡闹,不敢再说什么,过了会儿,他闷闷出声:“可我忘不了她......”
郁寒深知道郁知珩嘴里的‘她’,是郁知珩分手了四年的前女友。
“一个坐过牢的女人,也值得你惦记这么久。”郁寒深点了根烟,漫不经心地吞云吐雾,眼眸微微眯起。
语气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,郁寒深手伸出窗外,慢条斯理地轻点烟灰,语气淡得近乎冷酷:“她,这辈子都进不了郁家的门,你死了这条心。”
别说郁知珩父母,就是他,也不允许一个坐过牢的女人,连累侄子的名誉。
婷婷最后被吴嫂连拖带拽地拉走。
客厅安静下来。
“媛媛,给桐桐道歉。”秦安旭浸淫生意场几十年,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他再看不出来怎么回事,那真是白混了。
只是没想到司桐平日里看着沉默寡言的,也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。
秦思媛怎么可能给她道歉,“她算什么东西,凭什么要我道歉?”
“媛媛!”秦安旭加重语气,他一向爱护脸面,小女儿当着郁寒深的面闹这么一出栽赃嫁祸的把戏,实在是丢他的脸。
司桐再次开口,语气平淡:“秦叔叔,我这被扔了一地的东西,还要麻烦二小姐替我捡起来。”
秦安旭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,不由得看了她一眼,瞧着柔柔弱弱的一小姑娘,还挺有脾气。
“媛媛,把桐桐的物品捡起来。”秦安旭开口,小女儿从小就被惯坏了,正好借此机会挫挫她的锐气。
“今天开始,一个月不许给她零花钱。”这句话是对韩灵丽说的。
秦思媛见爸爸不但向着司桐说话,还要罚她一个月零花钱,顿觉委屈,鼻子一酸:“她又不是你生的,你干嘛向着她?我要告诉姐姐你欺负我!”
说完,哭着跑上了楼。
“媛媛......”韩灵丽忙起身,“老秦你也是的,这事又不是媛媛做的,你罚她干什么?”
都这时候了,她还在睁眼说瞎话维护秦思媛。
说话时,狠狠瞪了司桐一眼。
真是个扫把星。
捡起司桐的东西,装进帆布包里,她忍着脾气教训道:“媛媛还小,你当姐姐的凡事让着她点,不要总跟她争锋相对。”
言外之意,秦思媛不喜欢司桐,都是因为司桐当姐姐的不懂得谦让妹妹。
郁寒深看了韩灵丽一眼,微微蹙眉,韩灵丽对司桐的态度,完全不像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。
司桐接过包,神色平静,显然已经习惯了不公平的对待。
只听她淡淡开口:“妈,秦叔叔,我先回学校了。”闹这么一出,她也没有留下来吃饭的必要了。
司桐先去卫生间换回自己的衣服,再出来时,秦安旭和郁寒深已经不在客厅里,韩灵丽也不在,估计是上楼安慰秦思媛了。
走出别墅,夜风拂过,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背影纤弱,形单影只。
三楼书房,郁寒深坐在靠窗的沙发上,视线落在楼下那道消瘦的身影上。
秦家灯火璀璨,衬得她的背影越发孤单寂寥。
先前在客厅,地上的集题册翻开,扉页写着两个娟秀又大气的黑笔字:司桐。
原来她是这个名字。
“今晚真是让郁总看笑话了。”秦安旭坐在郁寒深对面,身体前倾,给他倒茶,惭愧道:“媛媛这孩子太胡闹了,回头得好好教训教训。”
郁寒深抿了口茶,漫不经心开腔:“秦二小姐性子直率,以后走上社会怕是要吃亏,秦总是该好好教一教。”
秦安旭怔了怔,他说的其实只是场面话,并不是真的要教训小女儿,小女儿一出生就没了母亲,因此格外心疼宠爱。
郁寒深这样阅尽千帆的人,自然能听懂他话中的客套。
正常情况,郁寒深应该一笑了之。
难道是因为大女儿和郁家定下了婚事,郁寒深将他当自己人,才说两句越界的话?
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秦家是郁家的亲家,要是秦思媛这脾气不及时改正,日后闯出大祸,对郁家也会有影响。
思及此,秦安旭心底明朗起来,“郁总放心,我一定好好教育媛媛,改一改她的臭脾气。”
郁寒深听了,唇角勾了下,转头看向窗外,楼下已经没有了那道倩影,他拿起手机,给贺恒发了条信息。
周五下午,考完最后一门,司桐交完卷子直接去奶茶店。
五点半,她接到韩灵丽的电话,又让她回秦家吃饭。
司桐拒绝了,不想去看秦思媛和韩灵丽的脸色。
“这两天又要给你外婆打医药费了,别惹我不高兴,去校门口等着。”韩灵丽说完,挂断电话。
司桐拿手机的手慢慢收紧,指尖泛白。
四年前她入狱的事,给外婆打击很大,身体就是那时候垮掉的,最近老人身体越来越差,每月都得一大笔医药费。
四十分钟后。
韩灵丽在厨房确定菜品,今晚金龟婿要过来吃饭,真是一点都不能马虎。
忙完回到客厅,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刷题的司桐,笑容瞬间消失。
司桐听见脚步声,抬眸,淡淡开口:“妈。”
韩灵丽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,真是上不得台面,叫住一个佣人,“你带她去我衣帽间,挑件合适的衣服换上。”
看着司桐上楼的背影,韩灵丽只觉得烦,真不知老秦怎么想的,非要叫她过来。
秦思媛正在舞蹈室练舞,余光瞥见司桐从舞室门口经过,怔了怔,停下动作,不悦皱眉:“她怎么又来了?”
佣人递毛巾给她擦汗,边回答:“是先生让她来的,先生希望你们姐妹和睦相处,二小姐就把她当空气,别再惹先生生气了。”
秦思媛冷‘哼’了一声。
上次她把司桐丢在高架上,不知怎么让父亲知道了,给她好一通训斥,还停了她一个星期的零花钱,这口气,她可咽不下。
“姐妹?”秦思媛冷笑:“她也配!”
“婷婷姐,你过来......”她招招手,示意佣人靠近一点。
......
客厅里。
座机有电话进来,佣人接完,告诉韩灵丽:“大小姐和姑爷来的路上被追尾了,要晚点回来。”
韩灵丽坐在沙发上喝茶,闻言紧张得站起来:“人没事吧?”
“没事,在等交警过来处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韩灵丽松了口气,一抬眸,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司桐。
司桐穿了件暗粉色流光半身裙,搭配月牙白真丝衬衫,清冷柔美中,隐隐有股贵气。
韩灵丽瞧见她这副样子,眼神一冷,重重放下茶杯,起身走出客厅。
司桐敏锐地察觉到母亲情绪的变化,不过并没有理会,从小就是这样,不管她怎么做,母亲都不喜欢她。
走到单人沙发边坐下,把帆布包放在身侧,拿出练习册和笔,旁若无人地开始刷题。
她换下来的衣服装在帆布包里,一会儿吃完饭,走的时候她还要换回自己的衣服。
解完一道大题,她正要翻开下一页,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妈,我的宝石手表不见了!”秦思媛急匆匆跑下来,一边喊道:“我练舞之前拿出来放在梳妆台上,刚才洗完澡想戴的,就不见了。”
那块宝石女表是去年生日韩灵丽送的,十分华贵漂亮,价值近百万,秦思涵一直当宝贝,轻易舍不得戴。
“房间里都找了吗?”韩灵丽听见声音,从茶室出来。
“都找了,没有。”秦思媛目光落在司桐身上,“以前家里从来没丢过东西,她一来,我的手表就不见了。”
言外之意,是司桐拿的。
司桐抬眸看向秦思媛,对上秦思媛看好戏的眼神,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不动声色看了眼旁边的帆布包,她身上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,除了这个包。
应该是在她换衣服的时候,被人动了手脚,只有那个时候,这个包离开过她的视线。
“是你偷的,是不是?”秦思媛看着司桐,心底冷笑。
等会儿人赃并获,直接把她送去警局,坐实她偷窃的罪名,爸爸最看重声誉,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小偷出现在秦家,给秦家丢脸。
想做秦家大小姐,下辈子吧!
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给我去搜她的包,肯定藏在她包里。”
秦思媛话一落,一名女佣立刻上前抢过司桐的帆布包,哗啦一下把她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。
司桐冷眼看着,没有阻止。
这时候不管她做什么,都会被认为是心虚。
而且看秦思媛那胸有成竹的样子,那块丢失的手表肯定就在她的包里了。
果然,掉出来的一堆东西中,有一块镶彩色宝石的金色女士表。
秦思媛唇边露出一抹笑,“婷婷姐,报警,把这个小偷给我抓起来!”
正在这时——
“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。”一道熟悉的磁性男嗓从玄关处传来。
司桐愣了一下,抬眸看去,郁寒深和秦安旭一前一后走进客厅,秦安旭稍微落后半步,很是恭维的姿态。
郁寒深穿着深灰色衬衫,黑色西装裤挺括,单手插兜,步履从容又沉稳,眼眸深邃,唇边似有笑意,但不达眼底,透着上位者的疏离。
“秦总,你家挺热闹。”淡淡的语气,却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。
“小孩子瞎胡闹,让郁总见笑了。”秦安旭陪着笑脸,说完,转头看向秦思媛,皱了皱眉,“怎么回事?闹哄哄的像什么话!”
秦思媛指着司桐,“我没有胡闹,是她,偷我的手表,爸你看,这就是从她包里翻出来的。”
司桐不知道这些,一心扑在学习上面,周末就到奶茶店赚生活费,就这么攒了两个星期,手里有了一小笔钱。
预留了生活费和备用金,剩下的她去大学城边上的贸易中心批发了点小饰品,下午六点结束奶茶店的早班,她去夜巷那边摆摊。
她的眼光很好,价格又实惠,生意还挺不错。
夜幕降临。
小摊前放了盏充电的小灯,没有客人时,她就做题,耽误了四年,她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。
夜巷旁边有一家茶楼,临江而建,靠在窗边能将整个夜巷收在眼底。
郁寒深坐在窗边的藤椅上,视线落在楼下那道熟悉的身影上。
这一晚上,小姑娘不是招呼客人,就是埋头苦学,忙忙碌碌的,像只勤劳的小蜜蜂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莫煦北见郁寒深一直往楼下瞧,好奇凑过来,除了一堆人,也没什么特别。
郁寒深收回视线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神色淡淡:“没什么。”
“那我跟你说话,你听见了没有?”
“听见了。”
“那我说什么了?”
“......”
见郁寒深答不上来,莫煦北一口气堵在胸口,每次跟他说起莫沾衣,他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。
但想到妹妹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拜托的模样,莫煦北不得不耐着性子重复一遍:“我说,我妹妹喜欢你这么多年了,郁奶奶又催你结婚催得那么紧,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......”
莫煦北话没说完,郁寒深忽然起身就走。
“......”他诧异地盯着郁寒深的背影,郁寒深向来冷静自持,这么着急的模样还真是头一遭见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莫煦北起身跟上。
......
司桐微微蹙眉,看着面前明显不怀好意的两个混混。
两人都二十左右的年纪,黄头发,大花臂,流里流气的盯着司桐:“小妹妹,摆摊赚钱多辛苦,跟哥哥们喝酒去,哥哥们带你赚钱。”
其中一人说着,伸手去拉司桐的手臂。
司桐往后躲开。
警惕地盯着眼前两个人。
不动声色捡起脚边的手机和钱包,打算丢下不重要的东西直接跑路。
这里人多,只要她钻进人堆里,甩掉这两人不难。
思及此,司桐猛地掀翻小摊,在那两人后退躲避之时,拔腿就跑。
下一瞬。
结结实实撞上一堵肉墙。
郁寒深没防备,被撞得后退了一步,很快稳住身形,几乎是下意识的,抬臂抱住闯进他怀里的小女孩。
他搂着司桐,目光森寒地望向对面两个小混混,一言不发,不怒自威。
小混混对上他的眼神,追赶司桐的脚步一顿,对视一眼,转身就溜。
他们在社会上混了几年,早就是人精,什么人能惹,什么人不能惹,一眼就能分辨。
“没事吧?”郁寒深低头俯视怀中小姑娘,有些无奈,怎么每次见到她,都是这副狼狈样?
司桐摸了摸有些痛的鼻梁,摇摇头,“谢谢。”
......
莫煦北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他看到了什么?
郁寒深这个冷心冷肺的家伙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了?
“她是谁呀?”莫煦北走到郁寒深身边,下巴朝司桐那边抬了抬。
司桐正在收拾被自己掀翻的小商品,危机解除,这些东西捡捡还能卖。
“一个小朋友。”郁寒深身上的黑色西装敞开,单手插兜,另一只手垂在腿侧,开口的语气漫不经心。
莫煦北意味深长地笑了下,“是小朋友啊,还是小情人啊,难怪我妹妹追你屁股后面这么多年,你看都不看一眼,原来喜欢这款。”
司桐穿着宽松的T恤和休闲裤,夜风一吹,傲人的身材若隐若现。
肌肤似雪,五官精致清丽,柳眉纤细,身上一股子清纯柔弱的欲感,很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蹂躏欲。
郁寒深看向莫煦北,语气带上了警告,“她只是个小姑娘,说话注意点分寸。”
“......”郁寒深本就严肃,板起脸来真挺吓人,莫煦北都有些发怵。
......
司桐收拾好东西,转头发现郁寒深还没走,有些诧异。
见小姑娘呆愣愣的看着自己,郁寒深不自觉勾了下嘴角,“去哪儿?送你。”
司桐提着收纳袋,抬头定定望着郁寒深。
男人西装革履,身材伟岸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像是刚从宴会上下来,西装左胸处露出一截精致的深蓝色口袋巾,浑身散发着尊贵强大的气场。
与嘈杂脏乱的夜巷格格不入。
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一开始或许是巧合,但眼下,‘巧合’二字已经解释不通。
司桐不愿意平白无故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,更不愿意与这样的人有过多的交集。
“不用麻烦,我可以坐公交回去。”附近有一趟公交,直达十中。
“刚才,谢谢您了。”司桐再次为之前的事道谢,虽然即便他不出现,她也有办法逃脱,但,对方终究是帮了她。
说完,司桐径直从郁寒深身旁走过去。
郁寒深微微侧身,让了路,看着女孩冷淡疏离的背影,眼眸微沉。
......
茶楼有专用的停车场,莫煦北见郁寒深独自一人过来,笑了:“不是说要送小姑娘回去,人呢?”
他装模作样地伸长脖子往郁寒深身后瞧了瞧,幸灾乐祸:“哎呀,这是被拒绝了呀。”
郁寒深扫了他一眼,凉凉道:“你还不走?准备留下来过夜?”
说完,上了自己的车。
莫煦北看着开走的迈巴赫,心情大好地点了根烟,郁寒深吃瘪的场景可不多见,必须给兄弟们报个喜。
他掏出手机,打开微信群。
兄弟们,咱三叔被一个小姑娘拒了,可喜可贺
郁寒深是郁老爷子的老来子,辈分高,排第三,大家私底下会开玩笑叫他三叔。
刚发出去,莫煦北忽然想起自家妹妹也在群里,赶紧又撤回。
但是还是晚了一步,莫沾衣的电话立刻打过来,“哥,你在群里说的什么意思?”
“没有,我发错了,你别乱想。”莫煦北头疼地解释,这个妹妹什么都好,就是脑袋一根筋,非要喜欢郁寒深,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。
否则,他也不会把郁寒深诓骗到茶楼来聊妹妹了。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周国彩的话,让宋骁骁脸上的笑淡了些。
不过她很快又释然,火箭班确实比二十班好,司桐过去会进步更快,她替司桐高兴。
陈晓平很快来找司桐。
宋骁骁进教室上课时看见司桐和陈晓平站在走廊上说话,上课有点心不在焉,其实还是有点难受的。
门口忽然一暗,随即响起一道轻柔好听的声音:“报告。”
宋骁骁停下来,看向门口的女孩子,笑了笑:“陈老师让你什么时候去他们那儿?”
班里其他人都看着她。
司桐在众人的目光中,缓缓摇了摇头,“我不去他们那儿。”
宋骁骁一愣。
课后,她把司桐叫出去。
神色复杂地看了司桐一会儿,宋骁骁问:“你是不是觉得当初别的班都不要你,只有我要你,你想报答我,所以才不去火箭班?”
司桐沉默。
宋骁骁道:“我不需要你这么做。”
司桐轻轻莞尔,“但是我想。”
“......”宋骁骁叹息一声,是欣慰,也是无奈,“你这孩子......”
周国彩得知司桐拒绝去火箭班的事,更气了。
司桐不去火箭班,最高兴的就是张梦玲,作业搭子差点跑了。
第二天迎来国庆假期。
司桐在宿舍里收拾东西,张梦玲用脸蹭了蹭她的肩,“放假去我家住呗。”
她知道司桐每次放假都不回家,留在学校做兼职。
司桐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。
“哎呀你就去嘛,正好跟我一起写作业,我哥今天要回来了,他肯定会检查我的学习情况,到时候你帮帮我。”
司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,“这我怎么帮你?”
“你是年级第一哎,你人往那一站,就是活生生的保护伞啊,我哥知道我跟年级第一做朋友,肯定会觉得我跟你一样努力上进。”
“而且你长得这么漂亮,我哥肯定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训斥我,求求你了,帮帮我呗。”
司桐沉默。
平常的周末,寝室都会有阿姨值班,允许学生在宿舍过周末。
但是国庆假期,阿姨都放假了,早就通知了所有学生都要离校。
“去吧去吧,到时候你跟我一起睡就好了,要是想兼职,我骑小电驴送你上班。”张梦玲整个人都挂在司桐身上,脸在她肩上蹭来蹭去撒娇。
“那我有个要求。”司桐想了想,自己也在发愁放假去哪里,张梦玲的邀请,对此刻的她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。
“假期作业你独立完成,遇到不会的,我教你,不许你抄我的作业。”
“啊?”张梦玲苦瓜着脸,她最讨厌写作业了。
但一想到大哥的雷霆震怒......
“那好吧。”她宁愿写作业,也不想被大哥凶。
两人收拾好行李,一起去校门口等来接的车,没等多久,一辆黑色捷豹在两人脚边停下。
车窗降落,驾驶室露出一张和张梦玲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脸,三十来岁的年纪。
看见他,张梦玲如临大敌:“哥,怎么是你来接我?妈呢?”
张君成见她一副心虚的样,就知道她摸底考肯定没考好。
本想教训,但看见妹妹旁边站着个漂亮女孩子,到嘴的话变得柔和了几分,“这位是......”
“我同学,司桐。”张梦玲赶紧把司桐亮出来,“这次摸底考她年级第一哦,而且总分接近满分,厉害吧?”
“她家离得远,不方便回去,放假去我们家住,顺便给我补课。”
张梦玲赶紧表现出自己想要学习的决心。
司桐弯了弯唇,露出一抹浅笑,“抱歉,打扰了。”
张君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看了许多,“不打扰,还要麻烦你帮忙督促玲玲用用功,先上车吧。”
张梦玲赶紧去拉后座的车门。
却听哥哥开口:“坐前面,有话要问你。”
哭丧着一张脸去拉副驾驶的门,司桐去拉后车门。
门打开的一瞬间,她怔了下。
郁寒深坐在后排座,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,不过没有点燃,另一只手捧着一本蓝色文件夹,文件夹打开的,深沉的视线淡淡扫来。
司桐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打声招呼,毕竟在高架和夜市那两次,他出手帮了她。
她一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。
虽然暂时报答不了什么,但也不能真的当不认识吧。
可是,上次在秦家,面前这人装着不认识她......
正踌躇着。
前座的张梦玲惊喜的声音响起,“三叔,你也在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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