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她,我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后,又拨通了朋友的电话。
我找朋友借了两万块,暂时先付上了医药费。
在护工的搀扶下,我颤颤巍巍地回到了病房。身体上的疼痛,远不及心里的痛。
十多年的暗恋和两年的悉心陪伴,却始终敌不过一个贺瑞阳。
她说过不会让我输。
可我还是输得彻底。
……
一直到六天后,我才出了院。
我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,不能劳累,只能吃流食,每天都要按时吃药。
如同一具破败不堪的躯壳。
我拖着孱弱的身体回到家时,客厅里空荡荡的,一室冰冷。
我走到沙发坐下,刚想闭眼休憩一下,却听到主卧传来一道轻微的娇喘声。
我的心一滞。
几乎不用想,都能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。
胸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,如蚂蚁啃咬般,痛到我几乎无法承受!
我紧紧攥着拳头,很想冲进去歇斯底里地大闹一场。
可我这具破败的身体,又能闹出什么名堂?
我最终什么也没做,只是呆愣地坐在沙发上。
暧昧难堪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,回荡在幽静的客厅内,刺痛我的耳膜。
一直到半个小时后,卧室的门才被打开。
只穿着一条薄薄睡裙的程燕从房间走了出来,看见我,她明显一愣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:“时琛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我没有回应,只是瞥了眼她颈上暧昧的红痕。
程燕尴尬地捂了捂脖子,眼神闪躲:“你别误会,我感冒了,瑞阳刚刚在给我刮痧呢。”
我早已心如死灰,已经不想再戳穿她。
“程燕,”我哑着嗓子,麻木地开口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程燕猛地抬头看我,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,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