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两天,冉忆都在修改有奖竞赛的计划书,朱厂长帮她把各车间和职能部门的优秀职工,挨个请了过来,帮忙一起编写竞赛的题目。
这次活动,朱厂长非常重视,但是活动通知一出,在职工中间的反响却很一般。
也不知道是奖金不够吸引人,还是他们真的那么不爱动脑子。
星期六,冉忆和黄科长从早上八点半一直等到十一点多,只等来了一个人,还是让她们都大跌眼镜的吕建。
“你要报名?”冉忆有些意外。
吕建一边拿起笔,一边冷着脸说道:“是冉念让我来报的名,她说她对不起你,所以我们两个都会参加,帮你捧个人场,希望你也能忘记以前的不愉快。”
冉忆惊了,这是来拿报名讲条件吗?
黄科长也目瞪口呆,“冉念来厂里上班了?”
吕建一脸得意,顺势就放下了手里刚拿起来,只写了半个吕字的笔,“是啊,今天早上刚来的,厂长让她去食堂帮忙,虽然也是打零工,但是长期的,到底还是咱们厂长大度,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。”
冉忆知道,他的后半句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。
只不过,他似乎忽略了一点,自己也就比冉念大了一岁,冉念是小姑娘,自己难道就不是了?
去食堂上班,总不可能当厨子吧,于是,冉忆问他,“洗碗,还是打菜?”
“洗碗。”
听到吕建的回答,冉忆拍拍胸口,“还好还好,她要是打菜,我饭都要吃不下去了。”
吕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“冉忆,你就不能大度一点?你现在都因祸得福了,就不能放过冉念?”
冉忆撇了撇嘴,“因祸得福?这个词还能这么用?祸是冉念给的,福是我自己的,两码事,而且,你刚才不是还说,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,我看你就喜欢和我这个小姑娘计较。”
黄科长差点没笑出来,都到吃饭的时间了,她的碗昨天忘记洗了,先拿着碗去洗,说好了在食堂门口等冉忆。
黄科长一走,吕建也不装了,索性拿手指指冉忆,“要不是看在冉念的面子上,我才不报这什么破竞赛,我们都好声好气地跟你道歉了,你却得理不饶人,就你这种只会夸夸其谈的人,能搞出什么好活动来。”
看来冉念已经说了自己不少坏话了。
冉忆站了起来,一边从抽屉里拿出饭盒,一边继续保持嘲讽模式,“原来是找我谈条件来了,你们做了理亏的事,还想按着我的头原谅你们?这竞赛是给想上进的人准备的,你们俩,我看还是算了。不过,看到你们这妇唱夫随的样子,应该是好事将近了吧,那我就祝你们早生贵子。”
吕建急了,“你别造谣!”
“造谣?这不是冉念的特长吗?”冉忆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,“我造什么谣啊,非亲非故的一对男女,感情得有多好,才值得你不辨黑白地维护她,你俩要是不结婚,天理都难容,刚好到饭点了,我正好去食堂顺便祝福祝福你的心上人。”
吕建追了上去,“冉忆!就你这蛮横的行径,还能被冉念给算计?我真要怀疑是不是你在算计她了!”
冉忆目不斜视地回道:“我只是信任她,才会被她给算计,又不是懦弱愚蠢。”
去食堂的路上,吕建好几次想要扒拉冉忆,都被冉忆给吓了回去,“你要是敢碰我一下,我就喊非礼,看看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