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娇娇拼命拍打着,他的手也不见松开。
婆婆闻声赶来,吓得脸都白了。
“你这孽子对你嫂子做什么!”
陆铭朗的眼泪断线般落下,将视频内容递给婆婆。
宋娇娇不顾疼痛挣扎着想过去看。
迎接她的是婆婆铆足劲的一巴掌!
婆婆喘着气捧着心口。
“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!
竟然敢混淆我们陆家的血脉!”
“给我拖出去打!
是死是活就看天意!”
宋娇娇尖叫着被拖远,惨叫声接连不断响起。
婆婆看向地上的尸体,面色惨白。
她狠狠一耳光扇向陆铭朗!
“安月她...那么怕狗你怎么能把她和狗关在一起!”
“我一直以为是她守不住孩子,没想到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!”
陆铭朗惨笑一声,身形摇摇欲坠。
“我知道错了妈,可是安月...安月回不来了是不是?”
婆婆深吸一口气,真相让她久久不能平静。
“找最好的入殓师吧,把安月弄得漂亮些迁入祖坟。”
陆铭朗猛地抬头,抱着尸体不肯松手。
“不!
我不要安月离开我!”
他不顾婆婆的阻拦,将尸体抱回房间。
此时陆铭朗才发现,主卧里空荡荡。
柜子上摆满的相框不见踪影。
我一向喜欢的素净床铺,也早已被换成宋娇娇喜欢的艳丽款式。
陆铭朗将尸体小心翼翼地放在梳妆台前,小声喃喃道。
“安月,我才不会让别人碰你,我来给你梳头,给你弄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可哪怕他用的最轻柔的动作,尸体还是不堪受力,一动大片皮肉和头发就混杂着落下。
这一幕刺痛陆铭朗的眼。
他双目充血猛地一拳砸向墙犹觉不够。
一拳接一拳!
直至鲜血淋漓,他才颓废地靠墙坐下。
陆铭朗闭上眼一遍又一遍喊着我的名字。
日头渐渐落下,陆铭朗睁开眼,尸体手腕上的痣让他瞳孔骤缩。
他反复检查过后,发狂似的大笑起来。
婆婆急的踹门而入。
陆铭朗抓着婆婆的肩膀。
“妈!!
安月还活着!
这不是安月!
安月没有这样的痣!”
婆婆的脸上也欣喜起来,说话都发颤,一把将陆铭朗往外推去。
“好好!
快去把我们的安月找回来!”
“安月真是受苦了,以后要好好对她。”
陆铭朗重重点头冲了出去,边走边给秘书拨打电话。
“把夫人的照片发出去!
高价悬赏提供线索的人!
找到重重有赏!”
看着网上的悬赏信息,我平静地关上电脑看向面前的管家。
“辛苦李叔了,要不是你我也不能逃出来。”
李叔端上热茶。
“小小姐言重了,当年要不是老爷,我也不能活到现在,一眨眼小姐都这么大了,要是老爷看到了肯定会掀了整个陆家的。”
话说着说着,李叔眼眶红了。
我也忍不住鼻酸。
父母临终前,陆铭朗在国外参加重要会议,不惜推了赶回来。
他跪在病床前握着我爸的手声泪俱下。
“叔叔你放心,我会一辈子对月月好的。”
只是我没想到的是,他口中的一辈子只有十年。
我将准备好的机票和卡往前一推,李叔错愕看向我。
“李叔,你也该享享清福了,回家见暖暖吧。”
李叔红着眼,我笑着将他送走。
我端起桌上的小黑罐,沉默着上了车一路前往园林。
宋娇娇说的没错,这么多年我连自己孩子的面容都不甚清楚。
孩子甚至没能在我身边呆上几天,我就直接收到噩耗。
我能留下的,只有李叔帮我收拢的这一罐脐带。
我挥动铁锹将小黑罐埋好,却意外挖到了时光胶囊。
回忆刹那间浮现。
树下两个小小身影认真的用手挖开土壤,在树下宣誓。
“顾斩风!
等长大了我就嫁给你!
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来挖这个胶囊!
你可不许背着我偷偷来取!”
顾斩风神色认真地重重点头。
我失了魂将胶囊打开,过往的信件一一泛黄,字样模糊不清,只有一些明显是新放的字迹清晰。
月月,你说要等我娶你,怎么不在一起读大学就变了呢?
你穿婚纱的样子真美,可惜不是在我身边,希望他能让你一直幸福。
从前的小女孩都成为妈妈了,只有我还停留原地,只能远远的看你,月月,我庆幸只有我站在回忆里,又不甘心只有我。
......如果有一天,你想起了这个胶囊,来找我吧月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