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鹏看到我截肢的双腿,指着温以舟的鼻子骂道:“你还是个男人吗?
妻子都保护不了,她因为流产手术对酒精过敏,截肢的时候连麻药都不能打!”
“甚至没钱向你借医药费,几十个电话不接,原来在妻子生死未卜的时候,你去陪其他女人耍朋友了?”
“温以舟,我没你这个孽徒!”
事到如今,温以舟低着头,没有一句反抗。
看到躲在他身后,想逃跑的夏萌,闫鹏更是怒不可遏。
“夏小姐,别装了,你的痛有灵溪的千万分之一吗?
把你的腿也截肢了如何?”
“总见到你偷偷摸摸进办公室,偷走我病人的病例,小姑娘家家不学好尽使坏!”
听此,温以舟瞳孔震颤:“师傅,她的病历是偷的?”
闫鹏毫不客气的将夏萌拎到我面前,指着她的鼻子,翻了个白眼骂道:“没错,偷的还是你未婚妻的!”
温以舟这个时候,才想起夏萌总爱用脑震荡挑拨离间,甚至还故意诋毁我。
“可是,她经常晕倒,还让我叮嘱她吃药,难道…晕倒可以装,药也是假的,都是糖片!”
闫鹏当场就把药片倒出来,证明给大家看。
“夏萌,你竟然骗我!”
温以舟说着就冲向夏萌。
见诡计败露,夏萌也撕破脸,大声苦笑出来。
“温以舟,你好绝情,给你爽一下,你倒是一下床,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“啪!”
“闭嘴!”
温以舟用力地打她一巴掌,不让她继续说,然后紧张地看着我。
“闭什么嘴啊!
我们可是当着你未婚妻的面就玩了起来,你还偷了她的钱给我买游轮放烟花,他们都不知道吧哈哈哈!”
夏萌这话,是看着我说的,以为我会发疯,动怒。
结果让她很失望,我什么情绪都没有,而是安静地看着他们互撕。
“江灵溪,你装什么矜持,明明很生气,却不出声,你以为残疾了就可以拿捏我们吗?”
我好笑地看着她:“倒是管好你自己吧,蓄意投毒十年牢饭起步。”
“还有,温以舟这样的男人,你如果想要,就拿去,反正我们都分手了。”
温以舟听到后,眼神落寞后退一步,手指掐进血肉里。
你也感受到,我曾经的撕心裂肺了吗?
温以舟。
最后,我觉得无趣,和闫鹏一起离开。
裴景言追上我,嘴里一直说着道歉,但我已不想见到任何与温以舟同流合污的人。
身后打成一片,夏萌的尖叫不断响起。
“温以舟,你听到了吗?
只有我才是最爱你……啊!!”
顿时,夏萌捂着胸口,如一只死猪一样,涨红了脸,痛喊出声。
温以舟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,拿着一把刀子,刺穿夏萌的头。
地上都是夏萌的血,看样子,算是废了。
我刚走出门外,就听到夏萌在喊救命,犹豫了几秒,还是决定折回去看看。
没想到温以舟拿着刀直捅夏萌,此刻的他,样子异常恐怖。
“温以舟,你快住手,杀了她,你会坐牢的。”
温以舟听到我的声音,终于停下手里动作,转过头看着我,脸上全是血。
“灵溪,两辈子我都对不起你。
我以为上辈子,你的流产是假的,抑郁症也是争风吃醋,如今我才明白自己错的离谱。”
顿时,我百感交集,看着这样的温以舟,我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而夏萌却死气沉沉地倒在地上,失血过多,昏迷过去,不省人事。
温以舟扔下手里的刀,慢慢地靠近我。
见我脸上没有一丝惊讶,于是也意识到什么:“难道你也重生了?”
我知道他不敢伤害我,可我也没有继续纠缠的心思,更不想给他任何宽慰。
我看着他,讽刺一笑:“对,所以你不必祈求我的原谅。
因为你犯下的罪孽,多少辈子都还不清。”
“请你从我世界里消失,我再也不想看见你。”
他愣了好久,在警察将手铐锁住双手后,才反应过来我的话什么意思,终于崩溃大哭,撕心裂肺。
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说对不起,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。
他被带走时,一直转头看向我,我头也没回。
“灵溪,不必可怜他,一切是他自作自受。”
闫鹏拿着手机,原来是他看到温以舟动手打我时,他就第一时间报警,医院附近就是警察局,收到消息后马上来抓人。
我友好地跟他道谢,休养了一个月,装上机械腿,准备办理回国手续。
期间,裴景言找过我好几次,可我再也不想看到温以舟的人。
只想赶快离开。
登机那天,我看见大屏幕播放一条新闻,温以舟在狱内饮弹自尽。
这一世,温以舟彻底成为往日笑谈,而我要奔赴光明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