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颤抖着拨通了我闺蜜的电话。
“未央她……有凝血障碍吗?”
裴澈的声音几乎破碎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闺蜜的冷笑声传来:“现在知道关心了?
她为了不让你担心,每次受伤都偷偷自己处理。
婚礼那天她的脚流了多少血你知道吗?”
裴澈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……告诉你?”
闺蜜的声音陡然提高,“她第一次见你就说过!
可你满脑子只有那个乔曦!”
“裴澈,你比陆时安差的可不止一丁半点!”
电话被狠狠挂断。
裴澈呆立在原地,突然发疯似的翻找我的药箱。
在最底层,他找到了一叠厚厚的病历和用药记录。
每一页都触目惊心。
“患者凝血功能严重障碍,需避免任何外伤……患者血红蛋白持续偏低……建议立即住院治疗……”最后一张是婚礼当天的急诊记录:“患者足底多处玻璃刺伤,失血过多,建议立即输血……”而日期下方,赫然写着我的签名:“拒绝治疗”。
裴澈的眼泪砸在纸上。
他想起那天我赤脚追出来的样子,想起我平静的说“我的脚也受伤了”时的表情。
他把我所有的病历和药瓶摆在床头,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它们还在。
“未央……”他常常对着空气呢喃我的名字,手指抚过信纸上陆时安的字迹,“我到底哪里不如他?”
三周后的一个雨天,门铃响了。
裴澈醉醺醺地打开门,乔曦站在门外,精心打扮过的脸上带着忐忑的笑容。
“阿澈,”她轻声说,“我怀孕了。”
裴澈的眼神从迷茫逐渐聚焦,最后定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他后退一步,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“不可能。”
他声音嘶哑,“我每次都戴了……”乔曦咬了咬嘴唇,从包里拿出一张孕检报告:“六周了,就是那天晚上……你喝醉了,不记得了吗?”
我飘近那张报告,上面的日期明显被修改过。
裴澈似乎也注意到了,他冷笑一声:“伪造的真拙劣。”
乔曦脸色变了变,突然跪了下来:“阿澈,我知道错了!
但我真的爱你啊!
那个鹿未央只是把你当替身,她根本不爱你!”
“闭嘴!”
裴澈猛地掐住她的脖子,将她抵在墙上,“你凭什么提她的名字?”
乔曦惊恐的瞪大眼睛,双手抓住他的手腕。
就在她快要窒息时,裴澈突然松开了手。
“滚出去。”
他声音平静,“再让我看见你,我会杀了你。”
乔曦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气。
她颤抖着从包里又掏出一张照片:“你看看这个……”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裸照,而站在她旁边的,赫然是醉得不省人事的裴澈。
“那晚你确实戴了套。”
乔曦擦掉眼泪,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,“但如果这些照片流出去,谁会相信呢?”
裴澈盯着照片,突然笑了:“乔曦,你知道吗?
未央临走前对我说了一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