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于兮秦梵净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女配撩完就跑,偏执大佬却求绑定终身于兮秦梵净》,由网络作家“无眸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于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。只知道睡醒之后,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,身旁的人已经不见踪影。要不是四肢酸痛,浑身都是痕迹,她还以为自己做了的一场春梦。开了荤的男人,不容小觑。单就体力而言,甩了于兮三条街都不止。恭喜宿主如愿以偿,目前男主情根值进度75%之前还冲上89%,下了床就变成75%。于兮冷哼:男人。放在床头的电话震动起来,于兮撑着手臂坐起,伸手拿过电话。屏幕上写着‘李致’两个字。按下接听健,于兮懒洋洋的‘喂’了声。电话那头的李致当即轻嗤,“于大小姐刚醒?”“有事说事。”“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?”“几点?”“…下午3点!都下午3点还没来!我看你不是助理,你是我老板!”于兮看了眼时间,“喔,那就明天上班吧,今天动不了。”李致‘呵’了声,...
《女配撩完就跑,偏执大佬却求绑定终身于兮秦梵净》精彩片段
于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只知道睡醒之后,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,身旁的人已经不见踪影。
要不是四肢酸痛,浑身都是痕迹,她还以为自己做了的一场春梦。
开了荤的男人,不容小觑。
单就体力而言,甩了于兮三条街都不止。
恭喜宿主如愿以偿,目前男主情根值进度75%
之前还冲上89%,下了床就变成75%。
于兮冷哼:男人。
放在床头的电话震动起来,于兮撑着手臂坐起,伸手拿过电话。
屏幕上写着‘李致’两个字。
按下接听健,于兮懒洋洋的‘喂’了声。
电话那头的李致当即轻嗤,“于大小姐刚醒?”
“有事说事。”
“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?”
“几点?”
“…下午3点!都下午3点还没来!我看你不是助理,你是我老板!”
于兮看了眼时间,“喔,那就明天上班吧,今天动不了。”
李致‘呵’了声,“你就是这么哄你家财神爷的?”
“关你屁事,大人的事你少打听。”
“…要不是你跟我现在在一条船上,你死了我都懒得看一眼。”
于兮靠向床头,双眼微眯,“什么意思?”
李致也没卖关子,“周婷在查你,你的资料现在大概已经送到她手上了。”
听见是周婷,于兮微笑,“李致,你人还怪好咧,帮我盯着周婷。”
“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这点小事不用客气,不知道你对周婷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能有什么想法,我现在脑海里只有5%的利润。”
“…你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。”
“过奖,没事了吧,没事我挂了,明天我到公司再说。”
说完不待李致回复,于兮转手挂了电话。
手指滑动屏幕打开VX,是秦梵净三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:醒了打我电话。
于兮果断拨通秦梵净的电话。
彼时秦梵净正在会议室开会,电话铃声响得格外突兀,一众主管面面相觑,暗想哪个不怕死的开会不静音,就见他们端坐上方的秦总站起来,优雅地拿起电话,说了句:“会议结束,余下的以报告的形式发我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幻听,秦总走出会议室的瞬间,他们听到一声温柔的‘醒了’。
握着电话的于兮,嗔怪的撒娇,“都怪你,要不是你昨天不肯放人,我怎么会睡到现在,连班都上不了。”
“嗯,怪我。”
察觉到秦梵净语气里的宠溺和温柔,于兮好奇,“财神爷你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?”
秦梵净微顿,“你说呢?”
“哦~饿久了的狼吃到肉,餍足了。”
“嗯。”
嗯?这么大大方方地‘嗯’了?
于兮娇笑,“昨天我把财神爷服侍得那么好,财神爷不奖励奖励我?”
“想要什么?”
“想要…”于兮拉长尾音,“秦梵净亲亲抱抱举高高。”
秦梵净低笑,“好。”
“昨晚我睡着后,是你帮我洗澡的吗?”
冗长的沉默后,秦梵净拘谨地‘嗯’了声。
“你说这是不是风水轮流转,当初我帮你洗身子,现在你帮我洗身子。”
“肚子饿吗?”
“饿~财神爷要给我送饭吗?”
“好。”
于兮微愣,“现在不是上班时间?”
“嗯,很快回来。”
直到跟秦梵净挂了电话,于兮还有些不可置信。
她以前怎么没发现,秦梵净是个恋爱脑?
…
秦梵净这句很快,是真的很快。
电话挂断没有40分钟,秦梵净已经出现在她家门外,手里提着新香记的饭菜。
新香记是S城最昂贵的餐厅,听说他们怕外带影响口感,只准堂食,从不许外带。
美味的饭菜入口,于兮再次感慨一句,有钱真好。
于兮在吃,秦梵净则坐在她身旁,为她夹菜,时不时用指腹捻掉于兮嘴角的油渍。
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
咽下一口饭菜,于兮回道:“太好吃了,每次路过我都舍不得走进去,简直太好吃了。”
“这么喜欢,我把新香记的厨师请到家里,天天做给你吃。”
“这不太好吧,偶尔吃觉得好吃,天天吃就没味了。”
“不好吃再换。”
“别呀,有钱请厨师,不如把钱给我花。”
“……”秦梵净揉了揉眉心,“你到底多缺钱。”
吃饭之余,于兮掰着手指头细数,“买房子要钱,给我妈养老要钱,嫁人也要嫁妆,以后生孩子还要养孩子,这些都要钱的。”
平民老百姓就这点朴实无华的追求,于兮觉得她说的追求十分合理,秦梵净的脸却一点一点黑下来。
于兮不解,“财神爷,你怎么好像,有点不高兴?”
秦梵净冷笑,“秦氏倒不了。”
于兮很想说:‘秦氏倒不了,关我赚钱什么事’。
可对上秦梵净越发冷冽的眼眸,于兮缩了缩脖子,话在嘴边拐了个弯,“我这不是有备无患嘛,万一哪天有需要了,我还能养你。”
许是被这句‘养你’取悦,秦梵净脸色缓和,说起另外一件事,“周婷的卡我拿走,给你账户里转了两百万,过两天陈树会联系你,你选套房子。”
米饭差点呛到气管里,于兮咳了两声,“财神爷,你要给我送房子?”
秦梵净挑眉,“不可以?”
“可以可以,那太可以了。”于兮点头如捣蒜,“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太大方了,总给我转钱,我不知道该拿什么回报你。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,秦梵净怎么可能听不出于兮的潜台词。
一夜荒唐,翻云覆雨,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,半点不想负责。
周身温度陡然下降,秦梵净幽幽看着她,“昨晚我没做措施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现在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孩子。”
“啊?”
“秦家的孩子不可能流落在外。”
“哈?”
“你要做的,就是选房子,选日子,进秦家门。”
于兮眨了眨眼,红唇蠕动,欲言又止,挪了挪屁股底下的凳子,远离秦梵净一寸,“那个,财神爷,我觉得有必要向你普及一下,有一种药,事后24小时吃,可以避免意外…”
于兮的手还悬在半空,觉得秦梵净的反应好没道理,无辜开口:“我只是想帮你擦掉脸上的口红印,又不是帮你擦身体,怎么反应这么大,弄得像被我调戏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嘛,不碰就不碰,明明是你抱的我,我又不是故意亲上的,我一个女的都无所谓,你怎么就气上了。”
“……”秦梵净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这人还跟两年前一样,对男女之间连基本的界限都没有,亲了、抱了、看了,全然无所谓。
迈开步伐,秦梵净一声不吭走了。
于兮不忘提醒,“财神爷,气归气,支票的事情要说话算数啊。”
秦梵净离去的步伐微顿,旋即加快脚步,颇有点恼怒的味道。
于兮窃笑,调转脚尖进入卫生间,她是来上厕所的。
秦梵净回到拍卖会场,刚坐下来,就听见身旁的周婷发问:“梵净,你的西装怎么脏了?”
于兮蹭上粉底的那一块,在黑色的西装上尤为明显。
面对周婷的提问,秦梵净低头看了眼,神情淡漠脱掉西装,“没事。”
秦梵净说没事,周婷却不这么认为。
那块脏污明显是女人粉底蹭上的,S城谁不知道,秦梵净有洁癖,轻易不让人近身,更遑论让人在他身上留下粉底。
周婷心中警铃大作,“梵净,你刚刚碰…”到谁了?
秦梵净打断她,“拍卖会开始了。”
与此同时,四周开始播放音乐,主持人满脸笑容走上台,亢奋的说着开场白。
周婷握紧放在腿上的手,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。
一件件珠宝上台,举起的牌子此起彼伏,坐在前排的两人沉默无言,直到那套祖母绿出现,周婷伸手扯了扯秦梵净的衬衫衣袖,“梵净,我要。”
不着痕迹抽出自己的手袖,秦梵净举起手里的拍卖牌。
“一千万,秦先生出价一千万。”
场地有一瞬间变得安静,秦家在S城是金字塔尖端的存在,他们在犹豫,要不要跟秦梵净竞拍。
主持人继续呐喊,“一千万第一次!一千万第二次!”
“两千万。”突兀的声音响起,众人看了过去。
举牌的是一个年轻的陌生面孔,金发碧眼,嘴角噙着笑,配上暗红色西装,整个人看上去有说不出的痞坏。
秦梵净侧目看去,在看到站在男人身后的于兮时,眼眸沉了沉。
于兮半弯着腰,从秦梵净的角度,像是在男人耳旁低语。
抿了抿唇,秦梵净再次举牌,“三千万。”
主持人变得无比激动,“三千万!秦先生出三千万!”
“四千万。”男人悠悠开口,坐姿越发肆意慵懒。
“六千万。”
秦梵净声音落地,于兮松开按摩小腿的手,站直身体,看向秦梵净的方向。
财神爷果然有钱。
坐在于兮面前的男人接着举牌,“七千万。”
于兮垂眸,看向男人头顶的金发以及被金发簇拥的头旋。
这个男的也好有钱。
宿主,他叫李致,是这个世界的男配之一。
于兮:我一直忘记问,这个世界的女主是谁?
无女主,这个世界的主角是男主,男主没有情根值,自然也配不了相应的女主。
于兮若有所思。
秦梵净还在加价,“一亿。”
一千万的首饰拍到一个亿,主办方一年的绩效都达标了。
李致笑了笑,对秦梵净竖起拇指,随后丢掉手里的拍卖牌,放弃竞拍。
秦梵净以一个亿,拍下了那套祖母绿首饰。
除了台上亢奋的主持人,现场最兴奋又激动的人,莫过于周婷,连她自己都没想到,为了她喜欢的一套首饰,秦梵净竟然能出价到一个亿。
眼里闪烁着感动的光芒,周婷笑得格外娇媚,“梵净,谢谢你的礼物,我很喜欢。”
“嗯。”不咸不淡应了声,秦梵净把拍卖牌给陈树,“那个人是谁?”
“晨杰企业的少东家,李致,李牧来的小儿子,之前一直在国外,这两天刚回国。”
晨杰企业,是秦氏集团未来打算合作的企业之一。
秦梵净沉默,视线再看过去时,只看到于兮离去的背影。
…
拍卖会结束,于兮的工作也结束了,到换衣间把礼服换下,于兮穿着舒适的运动鞋往外走。
刚走出会场,于兮便看见停在马路旁的劳斯莱斯,以及站在劳斯莱斯车旁的陈树。
“于小姐,留步。”
“陈助理。”于兮走过去,“什么事?”
陈树没有多余的话,掏出支票双手递过去,“秦总给您的。”
脸上扬起笑容,于兮接下支票,“谢谢,秦梵净在车里?”
“不在,秦总让我送您回去。”
有车不坐是傻子,何况还是劳斯莱斯。
大大方方坐到后座,车辆行驶途中于兮有一搭没一搭跟陈树聊着,陈树一一回应,表现得格外礼貌和有耐心。
“陈助理,秦梵净有没有说,支票写多少是上限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…”于兮双手撑着下巴,手肘放在膝盖上,“我写个两百万,会不会太过分?”
“于小姐随意。”
“喔。”
车内重新变得安静,快到目的地,陈树倏地询问:“于小姐,您认识李致?”
“李致是谁?”
“今天跟秦总竞拍的人。”
“不认识。”顿了顿,于兮又说:“他看着很有钱的样子,他有钱还是秦梵净有钱?”
“应该是秦总。”
“这样啊,就这里停吧,陈助理,不用开进小区。”
陈树踩下刹车,沿着路边停下来,松开安全带,下车为于兮开门,“于小姐,我送您进去。”
“不用,走两步就到了。”于兮对陈树挥手,“陈助理再见。”
“再见,于小姐。”
于兮身影消失,陈树重新坐回车里,拿出手机给秦梵净打电话,“秦总,于小姐回去了,支票收了,她不认识李致。”
电话那头的秦梵净‘嗯’了声。
“于小姐询问能否在支票上写两百万。”
秦梵净没什么反应。
犹豫一瞬,陈树继续说:“她问您跟李致谁更有钱,我说您。”
蓦地,秦梵净冷嗤一声。
“未婚妻小姐。”于兮站起身,用戴着佛珠的手捏着银行卡,“银行卡密码是多少?”
这是接受的意思?
周婷愣怔一瞬,没想到于兮那么容易打发,心里的轻蔑更盛,“六个零。”
于兮点头,收好银行卡,转身走进房间门,不一会儿又走出来,手上拎着三个包包。
其中一个周婷认出来,是她想要一直买不到的最新限量款。
单就这一个包,抵得上几个三十万。
周婷脸色非常难看,像吃苍蝇一样如鲠在喉,“谁给你的胆子,偷雇主的东西!”
“这是我的。”
“一个被三十万打发的打扫保姆,有胆子说这是你的,是你自己交出来,还是我告诉秦梵净!”
你也知道三十万少?
于兮觉得周婷的纠缠真的很烦。
敢打上秦梵净未婚妻名号,又能有办法进入秦梵净住所,周婷的家境怎么着也不算差,家境不差的小姐,怎么比她还像农村泼妇,半点没有高门贵族的体面。
于兮恼了,“我没看错的话,刚刚你连门都打不开吧?背着秦梵净来,背着秦梵净用钱赶我走,你要有那个胆子闹到秦梵净面前,你就去闹,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,发神经病的又不是我。”
“你!”
“大姐,我现在要走,你是让还是不让,不让你就快打电话,让你就把路让开。”
这声‘大姐’喊得周婷怒不可遏,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与当下重合,周婷终于想起她在哪见过这个人。
“你是拍卖会上的那个模特!”
“…能让不能?”
周婷的脑子很乱,拍卖会上秦梵净蹭上粉底的西装在脑海中挥之不去,直觉告诉她,粉底的主人,就是这个人。
侧过身体,周婷忍着心惊让路,咬牙切齿叮嘱,“拿了钱,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接近秦梵净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把钱吐出来,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回应周婷的,是于兮头也不回的背影。
离开小区的于兮,只能回到自己租的房子。
看了眼空荡荡的冰箱,于兮换了套衣服,出门去超市。
她去的是离家不远的超市,买的都是秦梵净喜欢吃的菜,自助结账的时候刚掏出手机,就被旁边吵架的情侣撞了个趔趄。
什么叫流年不利,什么叫祸不单行,于兮开始怀疑那家卖佛珠的店面了。
“她是你兄弟的女朋友,不是你的女朋友,你这么关心她,连她吃什么你都记得这么清楚,那我呢?陪你三年,你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…”
“陈捷,我跟你说多少次,我只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,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?”
“我无理取闹?你拿着我们一起存的钱借给她,给她买东西的时候,我闹过吗?现在我就是想吃一块牛排,你跟我说别浪费钱?”
“同样是牛排,你为什么非要买108块的,38块不是照样能吃?”
“我就想吃108块的。”
“跟你说了,以后我们结婚,用钱的地方很多,平时能省吃俭用就省吃俭用,你到底在闹什么!”
“省省省,永远都是省,我省下来你拿去给她花,我为什么省!”
“她是我朋友,我兄弟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欠一屁股债,平时我们能帮点就帮点,你听话…”
听到这里,于兮笑出了声。
这声笑丝毫没有遮掩,笑得可谓明目张胆,就怕对方听不到。
两人停止争执,齐刷刷看向于兮。
陈捷惊讶,怯生生喊着,“于助理,我、我今天休假。”
陈捷不是别人,正是于兮那天去晨杰碰到的前台姑娘。
完成结账,于兮从袋子里掏出一盘508的牛排递给她,语重心长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姐妹,咱找男人还是别找抠的,鸡窝里出不了凤凰,好马顶不住饥荒。”
说完不管愣怔的陈捷和气愤的男人,于兮提起袋子走出超市。
…
夜幕降临,四菜一汤做好,门铃不早不晚响起。
应了声,于兮解下围兜去开门,语气欢愉,“恭迎财神爷。”
门外的秦梵净眼皮微撩,晦暗的眼眸透着冷光,薄唇紧紧抿着,周身散发慑人的寒意,“为什么没回去?”
不问李致助理的事,问她为什么没回去?
于兮笑着伸手拉他,把他拉进门,拿出为他准备好的男士拖鞋,“这是我今天去超市买的新拖鞋,财神爷你先进来,饭都准备好了,全是你爱吃的。”
“于兮。”秦梵净很不满于兮转移话题。
“从下午开始就在准备饭菜,我饿了,财神爷,我们先吃饭行不行?”
秦梵净抿唇,到底顺着于兮走向餐厅,在餐桌旁坐下。
崭新的碗碟,瓷面印着红色的双喜,不知道从哪领来的赠品。
冷着脸拿起筷子,秦梵净沉默吃着。
吃饭不说话是秦梵净的教养,但不是于兮的,每为秦梵净夹一筷子的菜,于兮就要开口:“这个我用砂锅小火炖了三小时,肉可嫩了,你尝尝。”
“这道炒牛肉,我是花自己钱买的,可贵可贵了,他们说这牌子的牛肉嫩,财神爷你试试。”
“韭黄炒鸡蛋,鸡蛋是农家土鸡蛋哦,我妈从县里特地寄给我的。”
碗很快被于兮夹的菜淹没,秦梵净停下吃饭的动作,咽下口里的菜,掀了掀眼皮,“不是饿了?”
“饿饿饿,我也在吃呢。”于兮快速用筷子挖了一大口饭菜送进嘴里。
接下来于兮没再给秦梵净夹菜,也没开口说话,安安静静吃饭。
饭菜吃完,秦梵净如同在大平层里一样,主动承接洗碗的工作。
只是大平层里有洗碗机,于兮的小出租房里没有,秦梵净高高的个子站在狭小的厨房里,台面只到他大腿,致使他不得不弯下腰来。
即便是大幅度的弯腰动作,即便手上拿着粉色的洗碗布,洗着印着红双喜的碗,秦梵净的动作也依旧优雅,不论看几次都赏心悦目得紧。
于兮手肘放在餐桌上,手掌撑着脸,就这么看着他。
在曾经经历的小世界里,她担任的都是恶毒女配的角色,不是跟人斗智斗勇作死,就是在刷黑化值让自己走向死亡的路上。
难得遇到一个吃完饭还主动洗碗的男主,这一瞬间,于兮忽地生出一种恍若昨日般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于兮点头,“听清楚了,财神爷依旧洁身自好。”
秦梵净摩挲于兮耳垂的手微顿,忽地笑了,笑得格外嘲讽,“你真是没心没肺。”
“财神爷,你能不能放我下来?”
“不能。”
“你手掐着我的腰,我有点痒。”
“受着。”
“行吧。”于兮破罐子破摔靠进秦梵净怀里,腰肢一扭一扭,“被你抱着或许能沾点财运,抱就抱吧。”
秦梵净眼眸微沉,呼吸重了一分,“别乱动。”
“你自己要抱我,还不准我动了,我又不是洋娃娃,我只是找一个舒服的姿势。”
“于、兮。”咬牙切齿,怒不可遏,搂着她腰肢的手更是紧了紧,“再动我就把你办了。”
“财神爷,偷偷跟你说个小秘密。”于兮贴到他耳边,“我馋你身子馋很久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梵净最终还是放开了她。
却没有放过她。
用救她这件事,要求于兮住家三个月,照顾他饮食起居。
包吃包住,不耽误主业,每月给两万工资。
看在钱的份上,于兮点了头。
秦梵净的大平层的居住环境很好,大方分给她一间带卫生间的次卧,冰箱里的东西随便吃,不够就买,偶尔秦梵净心情好,还会送她包包。
一切都很舒适,除了一件事。
秦梵净非常、极其喜欢亲她、抱她。
只是亲就算了,关键每次都要把她嘴亲肿才肯放人。
顶着肿胀嘴唇的于兮是恼怒的,但听见系统后台的提示,恼怒很没志气的化成绕指柔。
半个月时间,情根值从33%一路上升到40%,差10%就可以突破50%的关卡。
某日秦梵净出差,没人缠的于兮,终于想起了那个欠债不还钱的男配,李致。
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上午,于兮穿着阔腿裤搭配西装外套,踩着高跟鞋,提着小包包来到晨杰企业前台,“我找小李总。”
前台姑娘很年轻,像是新来的,带着黑框眼镜,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看于兮,“请问有预约吗?”
“跟他说,我是秦总派来谈合作的。”
“秦总?”
“秦氏集团秦梵净。”
前台姑娘有些疑惑,似不知道秦梵净是谁。
于兮喜欢无害的人。
她好心拿出手机,搜索出秦梵净的信息,伸到前台姑娘面前,“他就是秦梵净,你向上汇报就行。”
“哦哦,好的,请问您贵姓?”
“姓陈,秦总的助理。”
前台姑娘如实汇报,不一会儿,楼上传来回复,让她上去。
挥别前台姑娘,于兮撩了撩长发,走进电梯。
电梯直通高层,早有助理等在电梯外,“陈助理是吗,请跟我来。”
于兮点头,光明正大走进李致的办公室。
李致正在浏览企划案,听见开门声也没看,只说:“陈助理先坐。”
于兮坐下,对带她来这里的助理说:“能给我倒一杯咖啡吗?”
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李致的思绪,他狐疑地抬起头,这才看清进来的人。
神情一顿,“于兮?”
“美式咖啡,谢谢。”于兮对助理点完咖啡,这才转头看李致,笑靥如花,“小李总,好久不见。”
于兮长得不难看,细细看去还有些清秀,脸上带着笑,却叫李致看得毛骨悚然。
口水差点呛到气管,“咳咳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来跟小李总谈合作,顺便…”于兮拉长尾音,“讨债。”
“没钱,不谈。”
于兮不紧不慢拿起手里的包包,“小李总,我这个包包好看吗?”
某马仕家最新限量款,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。
更别说没钱在高尔夫球俱乐部打工的于兮。
这个包包从哪里来,不用脑想都知道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合作,讨债。”
李致没看懂,“秦梵净饿着你了?才八万块钱,至于这么认真?”
“那是我劳动所得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李致额角冒着黑线,“…我转你。”
“大气,我就说小李总自小受过高等教育,怎么会做出赖账这种下头行为。”于兮打开收款二维码,踩着高跟鞋走到李致对面,“八万再算上我要债成本以及逾期利息,算你十万吧,别转少了。”
“…你这是打劫!”
“打劫?小李总,你利用我引秦梵净出手,你难道没想过,如果我对秦梵净而言无足轻重,如果那天他没去那家酒楼,我会面临什么?”
于兮笑得格外艳丽,眼中布满碎冰,“我会失身,沦为那几个人的玩物,这辈子毁了三分之二,还要我继续说?”
李致低咳,到底拿起手机给于兮转了钱,毕竟现在的他,翻不过秦梵净这座大山,“行行行,拿钱了就别翻旧账。”
“哟,十二万,小李总大气。”
“真不知道秦梵净看上你什么。”
“不知道就对了,知道你还能只是一个小李总吗。”于兮重新坐到沙发上,“言归正传,我有个合作,能为小李总带来些收益,不知道小李总有没有兴趣。”
“你?”不是李致看不起,而是李致觉得,就算秦梵净再喜欢,也不会拿企业给一个情妇玩。
无法转正的女人,在李致看来,统一称之为情妇。
走心玩一玩,走肾玩一玩,总归都是玩玩。
“我。”办公室门敲响,于兮接过咖啡抿了口,才慢悠悠说:“听说小李总上面还有个哥哥。”
李致眯起双眼,“继续说。”
“海外业务哪有国内香,小李总突然回国,又是故意接近秦梵净,又是利用我拿项目的,想必不仅仅是为家庭出一份力吧,那个位置,小李总有兴趣吗?”
“有又如何,没有又如何?”
“有嘛,我帮你,没有嘛,合作作废,我去帮你哥。”
“于兮。”李致嘴角噙着痞笑,人往后仰,双腿交叉放在办公桌上,“你是你,秦梵净是秦梵净,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。”
“要做个试验吗?”
“什么试验?”
“雇佣我,我帮你拿下秦氏M城的项目。”
“M城?”
“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,我懒得废话,M城。”
李致看于兮的眼神多了抹审视,“秦梵净知道你在背后这么利用他?”
“准备去告状?”
“不,我只是好奇,一个那么大的靠山你不要,反过来找我,你想从我身上要什么?总不能是你看上了我,想进李家门吧?”
“是啊。”
李致愣住了,背脊猛地一凉,“你看上我什么,我改。”
洗完碗的秦梵净走出来,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擦手,而后拿起放在餐桌上的佛珠戴上,“在想什么?”
于兮回神,莞尔一笑,“在想我何德何能,能让秦氏掌权人在我家洗碗。”
“不是没洗过。”
“那是在你家,不一样。”
挪开凳子坐到于兮身旁,秦梵净拍了拍西装裤上不存在的灰尘,“为什么不回去?”
“回不去啦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于兮拿出那张还没捂热的银行卡,“今天回去的时候碰到周小姐,她没收了我的电梯卡,用三十万解雇了我。”
余光看了眼桌上的金卡,秦梵净眉头紧皱,似很不理解,“才三十万,你就接了?”
“我不接能怎么办?你是没看到她当时的气势,我就像被正宫抓到的小三,她还推我,屁股都摔疼了。”顿了顿,于兮又补一句:“我走的时候,她还想抢你给我买的包包,还好我护住了。”
“她推你,你不会还手?”
“怎么还,别说还手不体面,万一把她打坏了,我没钱赔。”
秦梵净气笑了,“给你那么多钱,都丢水里去了。”
于兮撇嘴,“我这叫趋利避害,周小姐有钱有势,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干嘛跟她硬碰硬,她给钱我就拿,反正你来我这也能吃。”
不敢跟周婷硬碰硬,就敢让他开半个小时车上门吃饭。
秦梵净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。
只会窝里横。
“助理是怎么回事?”
“前段时间跟你说换工作了,换的就是李致的助理。”
停顿一瞬,于兮小心翼翼观察秦梵净的脸色,“上次酒局的事,他说心中有愧,正好听到我在找工作,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助理的岗位,月薪三万,我答应了。”
秦梵净冷冷看她,仿佛下一秒就会戳破她拙劣的谎言。
于兮硬着头皮说:“虽然他这人不怎么样,但我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…”
“他肯让你做助理,你没想过为什么?”
“我能力强呗。”于兮理直气壮,特别自豪,“给你看的那两张价格表,都是我独立完成的!”
秦梵净很想说,那张报表是不错,但这世界上不错的人很多,李致没安好心。
可看到于兮自信的脸庞,弯成月牙的双眼,秦梵净抿着唇,到底没说出口。
“财神爷,别黑着脸嘛。”于兮握住秦梵净放在腿上的手,讨好地拿脸蹭了蹭,“我能有一份好的工作,你应该替我开心才对。”
手背传来滑嫩的触感,秦梵净半垂下眼眸,视线扫过于兮光洁的下颌,白皙的脖颈,最后落到于兮手腕的佛珠上,“助理辞了,来秦氏。”
于兮睁着双眼,“啊?”
“辞了。”
“财神爷准备给我开后门?”短暂惊讶后,于兮露出狡黠的笑容,站起来坐到秦梵净腿上,双手搂着他的脖颈,“财神爷,你是吃醋了吗?”
秦梵净不搭腔。
“以权谋私,财神爷,你到底有多喜欢我?”
“你有能力。”
“那我表现得这么有能力,财神爷要不要奖励奖励我。”
蹬鼻子上脸,“话没说完,别动手动脚。”
说是这么说,秦梵净也没伸手阻止她,任由她挂在他身上。
口是心非的男人。
于兮张嘴咬他的脸颊,秦梵净呼吸重了一分。
“秦梵净,你真的不想要我吗?”
“不想。”
“那我想要你怎么办?”
“凉拌。”
于兮微愣,旋即低笑一声,娇媚动人,“可是你不要我,万一被别人要走怎么办?”
话音刚落,就被强有力的大手捏住脸颊,秦梵净眼里满是阴鸷的冷意,“他敢!”
于兮被捏得嘴唇嘟起,眼里却没有半分恐惧,甚至俏皮地对秦梵净眨了眨眼。
知道于兮故意激他,秦梵净胸腔还是不可遏制地越来越烦躁。
烦躁地噙住于兮堵起的嘴,凶狠地攻略城池。
室内温度不断攀升,于兮牟足了劲回应,势必今日要吃到秦梵净。
唇齿溢出娇喘之际,秦梵净刹了车,松开于兮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肩膀,另一条手臂禁锢住她的腰身,防止她再作乱。
每每被刹车的于兮气红了眼,张口就咬秦梵净的脖颈。
下口不轻,脖颈处印上两排整齐的牙印。
秦梵净闷哼一声,沙哑的声音还带着未被安抚的情愫,“别动!”
于兮破口大骂,“秦梵净你是和尚吗,和尚都没有你这么清心寡欲,你到底行不行,不行你别耽误我时间!一天到晚挑逗不负责,我的需求不是需求吗!”
直白的话语,叫秦梵净本就泛红的耳根更加通红,脖颈处的青筋跟着暴起,连带着身体的燥热都遏制不住。
埋首在于兮脖颈间,秦梵净的声音很轻,宛若呢喃,“没有。”
“什么?”
秦梵净抿唇。
于兮哪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揭过去,压着愤怒软下声音,“秦梵净,你到底在顾忌什么,别告诉我你是老古董,洞房花烛要留到新婚之夜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于兮抿唇亲了亲秦梵净的脖颈,语气一软再软,带着些许轻哄,“秦梵净,告诉我为什么,好不好?”
“没经验。”
“没经验?”
秦梵净咬牙,不肯再开口。
于兮脑子转了个弯,倏地想到什么,语气止不住犹疑,“你是觉得自己没经验,怕我感受不好?”
秦梵净闭了闭眼。
不否认,就是默认。
于兮想要抬头看秦梵净的表情,却被秦梵净死死按在颈窝。
不言而喻。
于兮见过秦梵净的很多面,高冷的,破碎的,憋着怒气的,这么傲娇别扭又可怜的,还是第一次见。
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秦梵净,那个被无数人仰望,拥有自信资本的秦梵净。
无比怜爱地咬住秦梵净耳垂,于兮双眼弯成月牙,言语蛊惑,“秦梵净,告诉你个小秘密,其实我喜欢你,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了,不是喜欢你的钱,是你这个人哦。”
‘嘭’,突如其来的告白,宛如一朵烟花在秦梵净心田炸裂开来,崩坏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。
叮,男主情根值进度89%
屋内的温度再次上升,秦梵净绷直身体,声音压抑到至极,“你自己选的,于兮。”
‘有些人,生来就该在神坛,有些人,满身污泥与肮脏,不能贪求’。
看着这行字,于兮嗤笑一声,合上带着血迹的笔记本。
距离于兮不远处,是一张漆面斑驳的老式木床,木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棉垫与草席,洗得发白的被子拱起,随着床上人的呼吸上下浮动。
于兮信步走过去,垂眸看着床上的人。
宿主,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,秦梵净。
秦梵净,二十九岁,秦氏集团背后的掌权人,媒体争相吹捧的慈善家。
一次大山里的慈善活动,秦梵净亲自参加,却在路上遇到山体滑坡,汽车翻滚掉落山腰,被居住在山腰处的原主救下来。
不被知识普及的山村很落后,这里的人没有规则,大多只有最原始的野蛮和贪婪,比如原主的父亲。
原主把秦梵净拖回家,一身值钱的不值钱的,都被原主父亲搜劫一空,而秦梵净身上的伤,除了原主,没人在意。
出气多进气少的外村人,没人会在他身上花钱。
自小被打上‘赔钱货’标签的原主,更不可能有钱。
原主不顾父亲反对,执意留下秦梵净,并为此遭受一顿毒打,最后还是于母不忍心,悄悄帮原主把人安置下来。
伤口是用原主偷来的白酒消毒的,敷伤口的药是原主在山里采的。
一个礼拜后,眼看秦梵净要醒,原主自己却没坚持住,那顿父亲的毒打让原主本就亏空的身体不堪重负,写下那句话的原主,吐出了她人生的最后一口血,一命呜呼。
于兮伸手戳了戳秦梵净苍白的脸,“祸国殃民的脸,怪不得能让原主就算挨打也要留下他。”
被戳的秦梵净似有所感,眉头微微蹙了蹙。
宿主,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,是让男主生出情根,同时,因为借用原主的身体,需要完成原主的遗愿,她的遗愿有三个,一是带着母亲离开这个村子生活,二是找一个好人嫁了,三就是帮男主回家。
于兮:好。
于兮打了个哈欠,一身疲惫的她毫不犹豫掀开被子,钻进秦梵净的怀里。
原主许久没睡一个安稳觉,导致接替原主身躯的于兮睡得很沉。
直到日落西斜,于兮才被吵醒。
醒来的第一眼,她对上了一双平静又冷漠的眼睛。
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,屋外传来原主父亲毛阿三的吵嚷声,“滚开,让那个赔钱货把钱交出来!”
紧随其来的,是东西的打砸声,还有于母的哭声,“她爸,兮兮没钱,她怎么会有钱…”
“没钱她敢救那个野男人?还有你!你帮着她一起救,你身上是不是有钱!你是不是背着我藏钱!交出来!”
吵闹声铺天盖地,于兮揉了揉因没睡醒而发疼的额角,缓缓坐起,“别担心,你伤没好,我不会让他们把你赶出去。”
秦梵净抿唇,声音是久不说话的沙哑,“我的手机?”
“你的手机被我爸卖了。”于兮掀开被子,扒了扒凌乱的头发,打开房门。
毛阿三正按着于母打,见她出来,转瞬就给了她一巴掌,“赔钱货!把钱交出来!”
下手之重让于兮的头侧到一边,耳朵嗡鸣。
坐在床上的秦梵净正好看到这一幕,眉头微蹙。
于兮缓慢回头,声音冰冷,“毛阿三,想要钱,我劝你别再动手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是你爸,你敢这么跟我说话!翅膀硬了!”毛阿三说完还要动手,却被于兮躲开,身子没来得及站稳,一头撞到墙上。
于兮居高临下看着毛阿三,“我救了他一命,他答应给我二十万报酬,把他手机拿回来,让他联系家人。”
毛阿三被撞得眼冒金星,听见于兮的话语短暂愣了愣,脑里全是二十万,“救他能有二十万?你放屁!”
“他醒了,你不信可以自己问他。”于兮说完,回眸朝秦梵净眨了眨眼。
被扇一巴掌的于兮,脸肿了半边,加之黝黑的皮肤,老气横秋的衬衫,其实并不好看。
可那双眼,却有着灵动的光。
秦梵净拢了拢放在膝盖上的手指。
毛阿三探头进来,对上秦梵净的眼。
沉稳凌厉,带着浑然天成的威慑,周身气质清冷,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祇。
穷苦人家养不出这么干净矜贵的气质。
只听秦梵净慢条斯理开口:“我会支付两百万答谢费。”
两百万!
毛阿三呆愣,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有这么多钱,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愤怒,还是放开心里的惊喜和贪婪。
秦梵净又说:“我要手机。”
毛阿三回神,骤然想起他把手机以二十块的价格卖给了隔壁村的人,当下也顾不上其他,拔腿就往外跑,边跑边放狠话,“要是让老子知道你骗人,当心老子扒了你的皮!”
毛阿三走了,于母在于兮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,看于兮的脸颊满是心疼,“兮兮,妈妈给你擦药…”
“我没事,妈,你先给自己擦药。”
“可是…”
“没事的,妈,我有话还没跟他说完,你把药擦了。”
安抚于母,于兮关上房门,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,估计肿得不堪入目。
重新坐回床上,于兮开口:“刚刚说钱,只是权益,我不要你的钱,我只希望你走的时候,把我和我妈一起带走。”
秦梵净视线扫过于兮红肿的脸,落在于兮那双平静的眼眸上,“你应得的。”
钱,你应得的。
于兮看向秦梵净干裂的嘴唇,忽地问:“你喝水吗?”
“喝。”
将凉白开倒入印着牡丹花的老式搪瓷杯,于兮递到秦梵净面前,“如果我要了你的钱,那你走的时候,还会把我和我妈一起带走吗?”
秦梵净垂眸看着水杯,眉头微微皱起。
水杯应该用了很久,杯沿的瓷面脱落,露出里面的黑褐色的内胆,斑驳又破旧。
抬手接过水杯,秦梵净喝着水,并不搭腔。
于兮也不急,就那么静静坐着,欣赏秦梵净喝水的动作。
深入骨髓的优雅,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。
一杯水见底,秦梵净将杯子还给于兮,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于兮接过杯子,随手放在桌上,“刚才的提议,需要给你考虑的时间?”
秦梵净抬眸,“两百万,足够你们一家三口离开这个村子。”
两百万,撇开一线城市不谈,足够离开大山,在三、四线城市买一套房过生活。
于兮指了指自己,“刚才我怎么被打的,你看见了。”
秦梵净沉默。
“两百万确实很多,也足够我们离开这里,但是我和我妈的噩梦不会结束,只会换一个地方继续,我要的不是钱,而是没有暴力的正常生活。”
“我想读书,想逃离只配嫁人生子的命运,你是城里人可能不懂,在我们村,女人只能当一件物品,生不出儿子的,就是废物,比如我妈,生不出儿子,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我爸的阴影下,用拳打脚踢宣泄他断子绝孙的不满,要不是村子里的女人少,我爸又穷,估计早把我和我妈打死了。”
“十四岁的时候,我爸已经在跟同村人聊我的婚事,赔钱货早点嫁,家里能省点钱,还能从女婿那里拿点钱。”
“如果以上的事情还不能说服你。”于兮突然握住秦梵净的手腕,直接按到自己胸前,“那我只能假戏真做,缠着你娶我。”
于兮身上穿的是紧身的白衬衫,衬衫解开两颗扣子,从秦梵净的角度,可以看见一对凹凸有致的锁骨,以及…
秦梵净先是一愣,旋即沉下脸,“放手。”
于兮不止没放手,甚至胆大包天跨坐到秦梵净大腿上,“大病初愈,你身上没有力气,你瞧,你连我的手都挣脱不开,就算再清心寡欲的人,也挡不住正常的需求,生米煮成熟饭,一切水到渠成。”
“下去!”冷厉的语气,带着浓烈的警告。
想来也是,高高在上的秦氏掌权人,怕是二十九年来,都没有受过一个农村女人这样的胁迫。
于兮无端想到那些个肥头大耳的彪悍村妇,强抢绝色良家妇男的剧情。
这种剧情的结局,村妇往往没落下什么好果子。
于兮笑了,“所谓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既然我后半辈子依旧要活在水深火热中,不如现在风流一把。”
系统忍不住提醒,宿主啊,我们要刷的是情根值,让男主生出情感,不是黑化值…
于兮没应。
眼眸布满阴翳,秦梵净绷紧下颌,嘴唇蠕动半晌,“放开,我答应你。”
目的达成,于兮毫不留恋松开秦梵净的手,翻身从他腿上下来,收起脸上疯狂的神情,不忘帮他盖上被子,遮住傲人身材,端端正正道歉,“刚刚一时心急,对你做这样的事,对不起。”
认错极快,语气诚恳,是秦梵净没想到的。
见秦梵净沉默,于兮也没想他会马上理自己,只说:“你躺了一礼拜,之前只能零零散散给你喝点米汤,应该饿了吧,我去给你拿点吃的。”
说完于兮走出房间,没多久就端着一碗温热的青菜粥回来,“你太久没吃饭,先喝点粥让胃适应,明后天我想办法给你弄点荤的。”
秦梵净侧眸,看了破旧的碗好一会儿,才接过于兮手里的粥,“谢谢。”
秦梵净喝粥,于兮坐在床边,有一搭没一搭说着:“我叫于兮,于是的于,可怜兮兮的兮,你叫什么?”
“你原来的衣服我给你补好了,手艺不太好,你将就穿一下,我爸的衣服,可能你不会想穿。”
“你昏迷的时候我拿水帮你擦过身体,等你吃完我打盆水,你要是不方便,我可以帮你。”
秦梵净喝粥的动作一顿。
于兮仿若未觉继续说:“不用害羞,我帮你把过…”
铁勺落入碗中,秦梵净骤然打断她,耳根泛着恼怒的粉红,“闭嘴。”
刚刚坐在他身上的时候耳朵没红,现在倒是红了。
于兮对着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。
一碗粥见底,秦梵净耳朵恢复成正常的颜色,先开了口:“我会给你同等报酬。”
拿走秦梵净手里的空碗,于兮摇头,“我救你是有目的,希望你也救我于水火,照顾你只是想达成我的目的,你实现承诺就行。”
眼前的少女依旧肿着半边脸,最初只是红肿,现在泛起青紫的淤青,可以看出那一巴掌下手有多重。
更不提成年男性的拳打脚踢。
可少女的那双眼,有蛰伏,有疯狂,有零碎的光,唯独没有被生活摧残的绝望。
于兮有一点没说错,他现在浑身是伤,反抗不能,属于寄人篱下,她拥有绝对的强势和主权。
然而在强势的胁迫之后,少女把自己的态度放得很低,诚恳认错,无微不至的照顾,一言一行间全是对他的付出。
像一棵坚韧不拔,拼尽全力蛮横生长,却又懂得规避危险的草。
“秦梵净。”
于兮微愣,“什么?”
“名字。”
“秦梵净。”于兮重复念着,蓦然一笑,“梵净,像高僧的名字,配上你的气质,还真有点超凡脱俗的味道。”
秦梵净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,“你身上的伤不处理?”
“没什么好处理的。”于兮耸了耸肩,站起来,“我去给你端水擦身体。”
端水,擦身体。
把…
单身二十九年,自诩洁身自好的他,被一个陌生女人,不止看光,还摸光了。
秦梵净皱了皱眉,表情一言难尽。
于兮窃笑,好心情推开门走出去。
刚走出去就看见等在房门外的于母,欲言又止,神情忐忑。
“妈。”
“兮兮。”看见于兮,于母赶忙上前,一把拉住于兮的手臂,“他真的愿意给两百万答谢费?”
于兮垂眸看着于母。
38岁的年纪,瘦骨如柴,脸上是风吹日晒的沧桑,一头灰黑又杂乱的短发,参杂着不少银丝。
说她60岁,估计都有人信。
“妈,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。”
于母惊愕,“兮兮,你说什么?”
“他答应给两百万,有两百万,我们可以离开这座大山,到城里生活,我,和你。”
“不行,你爸不会同意!他会打死我们!他们会打死我们!”仿佛想到什么画面,于母面露惊恐的神情。
安抚地拍了拍于母的后背,“妈,放松,恐惧逃避不能改变我们的现状,但钱可以,你相信我。”
于母呢喃,“真的…可以?”
“可以。”
把于兮抱进车里,后者却非常不安分,好似还处在惊吓当中,一直往他怀里钻,寻求安慰和避风港。
于兮黏在他身上,甚至还跨坐在他大腿上,不论怎么推都不肯下来。
秦梵净只能放下后座挡板,放弃抵抗,任由她趴在自己怀里。
只是趴就算了,于兮的眼泪还止不住,哭了他一胸膛的泪水,秦梵净忍了又忍,最终没忍住,“不许哭。”
“呜呜呜,你凶我,秦梵净你凶我!”
“闭嘴。”
“呜呜呜,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凶我。”
秦梵净被她吵得额头青筋直跳,“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丢出去。”
回应秦梵净的,是于兮咬住他肩膀的牙。
“松口!”
秦梵净钳住于兮下颌,迫使她松口,于兮不肯,抓住他的手腕死命挣扎。
平稳行驶的车突然急刹,惯性让于兮往后仰,秦梵净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的腰,钳在下颌的手松了力道,被于兮挣脱,转眼就咬住秦梵净的唇。
咬得不重,却刺激他的感官,身体陡然一僵,呼吸重上一分。
偏偏肇事者毫无所觉,甚至充满求知欲,“好软啊,秦梵净,你带软糖了吗,好好吃。”
“小时候我没有吃过糖,每次看别人有糖吃我都特别羡慕。”
“你知道吗,捡到你的时候,我真的想把你占为己有。”
“你真的很好看。”于兮离开秦梵净的唇,伸手抚上他的眉眼,“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。”
“好想吃掉你,这样你就是属于我的了。”
“可是你把我从大山里救出来。”
“我舍不得吃你。”
“你就是我小时候想要的那颗糖。”
“忍不住喜欢你,忍不住亲近你。”
“你怎么能那么软。”
“你是不是下凡的神仙啊。”
“他们抓我的手好脏,神仙你快净化我…”
越说越离谱的话语,秦梵净冷着一张脸,拉下在他脸上作乱的手,一手搂住她的腰,一手把人按进怀里,恼怒又无奈,“别动。”
叮,男主情根值进度30%
提示响起,于兮也闹累了,挣扎的幅度变小,安安静静窝在秦梵净怀中,闭上双眼。
…
睡到日上三竿,于兮才缓缓睁开眼。
是一间陌生的房间,装潢简约低调,以暗色系为主。
揉了揉还有些发懵的脑袋,于兮掀被下床。
昨天虽然没醉,但喝了不少酒,酒精还是给身体留下酒醒后的疲惫。
打开卧室门,于兮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办公的秦梵净。
不同于西装革履,秦梵净穿着一身灰白色的休闲服,黑色的头发也没被梳起,柔顺地垂在额间。
“醒了?”
于兮点头,侧坐到秦梵净身旁,手臂架在沙发靠背上,“这是你家?”
“嗯。”
“我怎么在这?”
秦梵净睨她一眼,忽地冷笑一声,“你半夜撬门。”
“?”
“爬到我床上。”
“?”
“把我亲了。”
于兮觉得这段对话似曾相识,但她真没想到,这些话是从秦梵净嘴里说出来的,那个多说一个字都要他命的人,“你被夺舍了?”
“不打算负责?”
“我一定是酒还没醒。”于兮揉着自己的脸,试图把自己揉醒,“怎么做梦都能梦见财神爷。”
秦梵净气笑了。
一笑倾城,晃着于兮的眼。
手缓缓抬起,秦梵净勾了勾手指,“过来。”
于兮顺从倾身,下巴放到秦梵净掌心处蹭了蹭。
如同乖巧的猫。
“于兮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于兮不解,试探性回一句:“钱?”
“还有?”
“钱。”
“除了钱。”
“小鲜肉?”
秦梵净看着她,深沉的眼眸如同一潭静谧的湖水,藏起所有波澜,晦涩不明。
于兮咽了咽口水,“财神爷,听说你有个未婚妻。”
“嗯?”秦梵净伸出拇指摩挲她的下巴,仿佛在摸一块上好的玉石。
“你有未婚妻,这样不太好吧?”
“于兮,是你先招惹我。”
“我不是,我没有。”于兮突然直起身,伸出三根手指,“财神爷是我的衣食父母,是我命中贵人,我对财神爷只有敬畏之心,绝无亵渎之情。”
秦梵净看向于兮伸出的三根手指,白皙、纤细,会在他脸上胡作非为。
作乱的是她,转头不认账的也是她。
“听说你昨天收了李致的钱。”
“收了,他让我陪他去酒局。”
“如果昨天我没出现?”
于兮微愣,“你昨天也在?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昨天你也在那里,然后碰到我,把我带回来?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昨天我没有撬门,也没有钻你被窝,是你自己把我带回来的!财神爷,你不老实哦,说谎话。”
于兮边笑边分析,满脸都是发现真相的得意,全然不觉秦梵净越来越黑的脸,以及‘咔咔’作响的手指。
末了还反问他:“财神爷,你昨天见到李致了吗,他还欠我钱没给,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?”
“呵。”
于兮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秦梵净的脸色非常不好看,“财神爷,你怎么了,身体不舒服吗?”
说完还伸手抚上秦梵净的额头,一脸认真量着温度。
秦梵净推开她的手,合上大腿上的笔记本,骤然起身,怕多看她一眼,都忍不住掐死她的冲动。
李致带她去酒局的目的,是他秦梵净。
酒桌上的人全是竞争秦家城西项目合作的企业,李致家的晨杰企业也在其中。
敏锐察觉到他对于兮的不同,李致就用于兮引其他企业得罪他,没有竞争对手,晨杰能顺利拿下项目。
他也确实拒绝了其他企业,不止拒绝,榜上有名的,有一个算一个,他都不打算放过。
偏偏是个没心没肺的。
书房的门被关上,于兮收起脸上的笑意,若有所思。
宿主,男主这是打算确定关系?
于兮:可能真想养个金丝雀了吧。
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?
于兮:只有30%的情根值,顶多对我比别人多一份特殊兴趣,怎么着也得等50%再说。
宿主胸中自有沟壑。
于兮:把李致的联系方式给我。
八万块钱呢。
“三万,小李总倒是大方。”
话里有话,李致听出来了,“没办法,我这个助理背后有人,不敢怠慢。”
怪不得有脸说三万,原来是转变谈判思维了。
硬的不行,就拿她来向秦梵净服软。
李致这种利用女人的手段,还真是玩得炉火纯青。
于兮慢悠悠从文件夹里拿出另一张报价单,放在秦梵净面前,笑意盈盈,“秦总,这是新的报价单,请过目,报价、预期收益一目了然,根据预期收益模型测算,报价总额削减7%,质量不变,收益能达到最大化,对秦氏、对晨杰,都是。”
李致意外,他并不知道于兮做的这张报价单。
秦梵净垂眸,看了眼伸过来的手,随后才将视线挪到报价单上,“嗯?”
“刚刚那张,是作为乙方根据市场核算出的合理报价,而这张,是晨杰的诚意。”
于兮说完,对秦梵净眨了下眼尾,满脸俏皮,仿佛在说:我很厉害,快夸我。
秦梵净抿唇,到底说了句:“小李总招到一个好助理。”
“秦总说得对,她确实很让人意外。”李致的话语里,难得带上一丝认真。
“陈树。”
“老板。”
“拟合同,7%。”
“是。”陈树压着心底的震惊,面带微笑看向李致,“小李总,请。”
李致与于兮并排站着,对秦梵净伸手,“秦总,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,愉快。”秦梵净没有伸手。
叮,男主情根值进度55%
…
拿下项目,李致跟于兮没再逗留,齐齐回到商务车。
李致的手里还拿着那张新的报价单,仔细浏览一遍,抬眸看向于兮,“于小姐,这张报价单,是你独立完成的?”
还是,今天的所有,是秦梵净和于兮联手为他设的局。
于兮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,“小李总,用点脑子,你都削减到8%了,我要设局,何必只写7%,我大可一句不说,坐山观虎斗,反正斗到最后,你斗不过我家财神爷。”
微微一笑,于兮转着手腕,欣赏手腕上的佛珠,“我知道你的底价是报价削减10%,为你多赚3%,你该感谢我,而不是质疑我。”
于兮说得对,但他还是有些不信,“这张报价单,预测模型,真的是你做的?秦梵净没有帮你?”
“兄弟,秦梵净是甲方,还是有实力有金钱的甲方,他降尊纡贵帮我做这个报价单对他有什么好处,用不用晨杰,本就是他一句话的事。”顿了顿,于兮放下手,转头看李致,“我记得刚刚你说,我月薪三万?”
李致一噎,“什么时候说过?”
于兮拿出手机。
‘小李总给助理开多少月薪?’
‘三万。’
按下暂停键,于兮笑容更深,“听见了?”
李致挑眉,音量升高,“你还录音?”
“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,要做好会议纪要,我脑子不好,只能录音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背后有人,小李总不会不认账吧?”
‘背后有人’四个字,于兮咬得极重。
“…你心是真的黑。”
“彼此彼此,对了,今天下午我请假,你送我回去。”
“…于兮,你考虑过我才是老板这件事吗?”
“老板没有财神爷重要,我得回去哄人,你上点道。”
李致气笑了,“你还真是一个,合格的,情妇。”
于兮上下审视着李致。
触到于兮突然认真打量的神情,李致下意识理了理头发,“看什么!”
“看你长得不错,挺适合过日子的,我在想回去之后要不要求求财神爷,让他帮我嫁给你,秦家的门我进不了,李家的门,有财神爷加持,应该能行,白天李太太,晚上财神爷,一收两。”
“于兮!”李致低吼,耳根泛红,“你能不能要点脸!”
“你要脸就别一天到晚想着利用女人,明明半斤跟八两,弄得像你有多要脸似的,晦气。”
“……”人是个有脑子的,就是生了张嘴。
三番四次被一个女人怼到说不出话,李致放弃交流,但还是吩咐司机把于兮送回家。
回到小区,于兮刚走出电梯,就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。
周婷。
正在按指纹密码锁,却屡屡失败的周婷。
周婷也听见的电梯的声音。
回首的那一刻,她是笑着的,在看清于兮模样时,笑容消失在脸上。
“你是谁?”
短暂的意外后,于兮回答:“我是秦总新聘的住家打扫员工。”
本来想说住家打扫阿姨,想想她还年轻,转了口变成员工。
周婷上下扫视于兮,总觉得在哪见过她,“你哪家公司的?”
“请问你是?”
“我是秦梵净的未婚妻。”周婷直着腰杆,话语含着嘲讽,“说打扫连打扫用具都没拿,穿这么短裙子上门,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,只会卖身勾引,心术不正,你被解雇了。”
于兮保持微笑,“周小姐能做秦总的主?”
这句话听在周婷耳里可谓挑衅,“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,电梯卡交出来,今天就滚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的老板是秦总,不是你,要解雇,老板说了才算。”
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“你也没敬啊。”于兮越过周婷,拇指按上门锁,只听‘吱’的一声,门锁打开,“我要打扫卫生了,未婚妻小姐自便。”
门还没关上,就被周婷用力推开,于兮也跟着被推到地上,周婷站在门内,居高临下看着她,神情愤怒,“别以为你爬上秦梵净的床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,他对你不过玩玩,想进秦家门,你还不配!”
到底是谁先耀武扬威。
于兮自认她全程已经很收敛脾气了,起码没像怼李致一样把周婷怼到哑口无言,也没敲诈勒索,怎么就逮着她不肯放呢。
于兮摸了摸摔在地上的屁股,“我知道我不配,所以你想怎么样?”
周婷抬着下巴,“离开秦梵净。”
“你给钱吗?”
周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,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卡,丢到于兮身上,“里面有三十万,拿钱就滚,电梯卡也交出来!”
人家小说里,打发情妇怎么着都百万起步,到她这就变三十万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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