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摆在眼前,宋秀兰早就无法辩解,只能尴尬地站在那,含泪看向谢宗林,希望他还能护她一二。
谢宗林自身难保,也只是沉默着。
周围人彻底明白了真相,纷纷怒斥他们。
“宋秀兰,原来你根本不是谢宗林的妻子,亏我们还把孩子交给你看管,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,怎么配在幼儿园工作?”
“是啊,万一把孩子教坏了可怎么办?
刚才她儿子还用脚踹人,显然已经被她带坏了!只是没想到,谢医生看起来挺稳重负责的一个人,居然跟自己的继姐在一起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谢宗林在一片骂声中逐渐恢复了理智,做起最后的反击。
“抱歉,让大家看笑话了,安晴说得对,她的确是我的合法妻子,但她误会我了,我并非她说的那般不堪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背叛我的妻子,之所以跟秀兰姐假扮夫妻,是为了帮她治病。”
“宋秀兰其实很可怜,她怀孕后被丈夫抛弃,得了抑郁症,当时她生下孩子,无依无靠活不下去,有了轻生的念头,我才提出让她假扮我老婆,照顾她们母子。”
“这几年,我们之间清清白白,从无逾矩行为,不跟老婆孩子相认,也只是暂时的,我害怕秀兰受到刺激,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”好一个抑郁症的名头,许多人都被这个新鲜的病症吸引,私下讨论起来。
得知这是一种难治的心理疾病,众人不再关注我的苦难,反而同情起宋秀兰,也对谢宗林不认妻儿的行径表示了理解。
眼看此事就要不了了之,我继续质问。
“谢宗林,你说她得了抑郁症,请问有诊断证明吗?
有用药记录吗?
如果每一个患病的人都需要医生搭上妻儿,甚至母亲的性命,那还要医院做什么?”
“大家帮我评评理,宋秀兰被他照顾了五年,生活滋润,气色比许多人都好,如今还能参加工作,哪里像生病的人?”
“他们两个都有工资,谢宗林却一分钱不给我们,我跟孩子住在村里的废弃牛棚里,靠着挖野菜勉强度日,我给人洗衣服,手都洗烂了,不得已去卖血,却连孩子吃的药都买不起。”
我将溃烂生疮的手举起来给大家看,众人皆是一阵唏嘘。
说道伤心处,我忍不住失声痛哭:“谢宗林,我难产你不闻不问,孩子病了你寄过期药,如今我们没了住处,你还赶我们回去,你想把我们全都逼死吗?”
“我们的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,却连书本长什么样都没见过,你却在这供养别人的孩子读书,如此虐待家人,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
你是不是就想让我们早点死,好跟你继姐顺理成章在一起?”
众人被我悲怆的语调说动,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。
没想到我情绪这样激烈,谢宗林彻底没了言语。
这时,一个五十多岁,穿戴整洁得体的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来。
“谢宗林,这位女同志说的可是真的?”
谢宗林脸色铁青,勉强挤出一丝笑,“院长,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