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谢张总,他不仅是我艺术道路的伯乐,更是一座温暖的港湾,让我疲惫的灵魂终于有了栖息之所……”庆功宴上,清欢将手机投屏到大屏幕,一张张暧昧照片次第闪过。
有她蜷在沈妄言怀里作画的侧影,有两人共浴时蒸腾的雾气,甚至还有半褪的丝绸睡衣。
这些都是江清欢所谓的艺术照片,可以为人们带来美的感受。
“这……这能播吗?”
年轻记者红着脸别过头。
“沈总吩咐了,如实报道。”
主编推了推眼镜,“听说他原配还在火场救人,这会儿怕是连热搜都上不去。”
我攥着宴会厅门把手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透过门缝,沈妄言正端着香槟杯,任由清欢用沾着酒液的玫瑰花瓣划过他的唇。
“张总,有没有考虑给江大艺术家一个名分?”
醉醺醺的记者起哄。
沈妄言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相拥的合影,眼底泛起柔光:“遇到清欢,我才知道什么是灵魂共鸣。
她是淤泥里绽放的白荷,是绚烂的彩虹,是上天给我的礼物。”
这话像根钢针扎进心脏。
七年前,他也曾捧着我的设计图,红着眼眶说:“你是我见过最有灵气的设计师,让我贫瘠的灵魂照进了光。”
那时他创业失败,是我变卖首饰支持他;公婆生病,是我衣不解带地照顾。
可现在,我的十年付出,抵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巧言令色。
我深吸一口气,猛地推开雕花大门。
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响惊动全场,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沾满灰烬的裙摆上。
“沈总既然心意已决,”我举起手机,屏幕上是救护车里裹尸袋的照片,“不如先给两位死者一个交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