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还未开口,便听门外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。
“朕真是活久见,区区一个驸马,秽乱皇室血脉后,竟还想休弃公主?”
随话音而来的还有一队军容整肃的禁军。
圣上一身便服,目光如炬,往那一站不怒自威,令人望而生畏。
除了我和母亲妹妹,所有人不禁跪了下来。
齐声高呼:“陛下万福金安!”
“皇兄。”
母亲含泪悲切的喊了一声,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才终于相见。
“颜芝受苦了,别怕,皇兄来给你撑腰了。”
圣上的温柔在转向萧颐泽时变了脸色。
“萧颐泽,你真是好大的胆子!
竟敢如此欺辱颜芝,还妄图休妻。”
萧颐泽赶忙跪下,“陛下息怒,臣不是这个意思,臣只是和颜芝开玩笑的。”
“是吗,那朕也与你开个玩笑吧。”
“万德福!”
首领太监端上了一副圣旨。
“朕已经替你们拟好了休夫书,颜芝,签字吧。”
“不!
陛下!
不要!
臣不要与公主和离,求陛下成全。”
“是休夫。”
圣上悠悠提醒。
母亲在圣旨上签了字,首领太监立刻上前传旨。
萧颐泽面如死灰,在首领太监的催促声中,不得不接过圣旨,还得磕头谢恩。
“嗯,收拾收拾东西,滚蛋吧。”
萧颐泽失魂落魄的就要离开,花音楉见到他走,也想跟上去。
却被首领太监拦下。
花音楉怯怯的跪了回去。
“等等。”
圣上突然开口。
萧颐泽又被带了回来。
“陛下。”
“光想着休夫了,还忘了你俩做的孽。”
他目光锐利的扫过萧颐泽、花音楉、萧柔柔三人。
“你们鸠占鹊巢,残害皇室血脉、下毒害人,僭越身份使用皇室规格物品,罪上加罪。”
“不,不是我,是萧颐泽让我这么做的,是他。”
大祸临头,花音楉再也不复往日情深。
萧颐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可又想到了萧柔柔,只能低头认错。
“是,是我让她用的,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,与音楉无关。”
皇帝冷笑,“你说无关便无关?”
“你为主谋,数罪并罚,赐杖毙。”
“剩余两人,视从犯,大的杖五十,小的杖三十,拖下去!”
三人煞白了脸,花音楉爬到母亲脚下,不停磕头。
“姐姐,姐姐,求您救救柔柔吧,她还是个孩子啊!”
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与柔柔毫无关系啊!
她是无辜的啊!”
“您菩萨心肠,求您救救她!”
母亲将衣摆从她手里拽出。
“自作孽不可活。
你们自食恶果,我也帮不了你们。”
三人被拖了下去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一众宾客纷纷拍手叫好,大喊‘陛下英明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