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娟田姐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雨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定了定神,想起老吴头儿跟我说过,遇到这种情况,千万不能慌,更不能跑。要背对着她,把她背回去。我深吸一口气,慢慢地转过身,背对着女尸。“我背你......你别害我......”我哆哆嗦嗦地说,女尸没有反应。此时她头发黢黑如瀑,身材娇小,套着红衣服更显肥大。她的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,泛着青。面部由于自缢长时间缺氧,而充斥着淤血呈暗紫色,有的地方有些发黑。这些血已经不能回流了,所以脸鼓起一个个黑紫色的包,不是很鼓,但是面积不小。双眼往上翻瞪着,只留下两个白乎乎的眼珠子。女尸面容姣好,即便已是现在这般模样,但依稀可辨生前绝对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。不过,最让我难以忍受的,是这女尸的嘴巴。她嘴微张着,舌头由于上吊而伸得老长,伸出来得有七八分,...
《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小说》精彩片段
我定了定神,想起老吴头儿跟我说过,遇到这种情况,千万不能慌,更不能跑。
要背对着她,把她背回去。
我深吸一口气,慢慢地转过身,背对着女尸。
“我背你......你别害我......”我哆哆嗦嗦地说,女尸没有反应。
此时她头发黢黑如瀑,身材娇小,套着红衣服更显肥大。她的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,泛着青。
面部由于自缢长时间缺氧,而充斥着淤血呈暗紫色,有的地方有些发黑。
这些血已经不能回流了,所以脸鼓起一个个黑紫色的包,不是很鼓,但是面积不小。
双眼往上翻瞪着,只留下两个白乎乎的眼珠子。
女尸面容姣好,即便已是现在这般模样,但依稀可辨生前绝对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。
不过,最让我难以忍受的,是这女尸的嘴巴。
她嘴微张着,舌头由于上吊而伸得老长,伸出来得有七八分,下巴也脱臼了。
可能有朋友不解了,那大美女都朝你伸出舌头了,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害羞啥?
我靠,是谁说的这话的?
哥们你可真是初生牛犊子不怕兰州拉面啊。
这他娘的可不是那种娇艳欲滴的嫩红香舌,是因淤血而发紫发涨的舌头,上面还有些泛着微绿的绒毛。
我眉头紧锁,强忍着干呕,颤抖着把她的舌头塞进嘴里,又把她的下巴扶正,想把她带回去。
我想起老吴头儿嘱咐过我的话:背尸要从后背倒着背,不能让尸体的脸对着自己。
我按照老吴头儿说的,把女尸背在身后,我感觉女尸慢慢地趴在了我的背上。
那一瞬间,我感觉像是背了一块冰,寒意刺骨。
更可怕的是,我感觉脖子越来越紧,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,呼吸越来越困难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我心中疑惑,借着手电筒的光朝脑后照去,却发现女尸的脸不知何时扭了过来,一双突兀且泛着猩红血丝的眼珠子,正他娘的死死地盯着我,一双手正掐在我的脖子上。
“呃!”我吓得大脑一片空白,竟忘记了逃跑,就这样被女尸掐住了脖颈。
她的手很凉,触及我肌肤时打了个寒颤。
女尸力气很大,我根本挣脱不开,想喊出声去却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,呼吸越来越困难,我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“我去你大爷,你他娘的有病吧!”出于求生的本能,我忍不住牟足了劲儿骂了句。
说来也怪,话音刚落,我这一骂,女尸竟然松开了手。
下一秒我赶忙推开她,蹲在地上捂着喉咙干咳着。
女尸没有进一步动作,就那样歪了歪头看着我,伸手指向身后的密 林。
我一愣,难道她想告诉我什么?或者那里藏有什么东西?
我试探着问道:“呃,大姐,你该不是…要我带你去林子里吧?”
让我惊讶的是,女尸竟然点了点头!
“这......”我有些犹豫了,这大晚上的,背着一具尸体去黑不溜秋的密 林,怎么想都觉得瘆得慌。
可眼下,为了保命,也容不得我拒绝了。
“行!我可以带你去,但你要保证不能害我,咱们得约法三章!”我咬了咬牙,看着女尸说道。
女尸又乖巧地点了点头,接着便在我震惊的目光下,缓缓抬起右手,僵硬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。
我靠,这也行?
这女尸,还挺时髦!
我嘴角一阵抽搐,丝毫感觉不到好笑。
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,背着她朝林子里走去。
密 林里,黑黢黢的,伸手不见五指。
我只能靠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,摸索着前进。
“我说......大姐,你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?我现在正背你往里面去呢,老弟没钱也没找媳妇呢,你可不兴再吓我了啊…”我一边走一边用袖子蹭去额头的冷汗。
玛德,谁家正经人大晚上在林子里背女尸?是我。
没走一会儿,借着手电筒的光,我看到前面有一抹红色,走近一看,竟然是一双鲜红的绣花鞋。
绣花鞋整体颜色像血一样泛着鲜红色,但并未有什么异常,鞋身上绣着精美的刺绣图案,一看便知道是正儿八经的手工工艺,甚是好看。
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,却令人着实心悸。
在绣花鞋旁边,还有一堆烧尽的纸灰,灰烬呈圆圈状,用石子围了起来。
女尸在我背上伸手指了指这双绣花鞋,我心里一紧,连忙扭头看了看女尸的脚,非常秀气秀气好看的一双小脚。
只可惜穿着一双廉价的黑布鞋,在殡葬用品店里也不过五六块钱而已,和身上价值不菲的红婚袍格格不入,显得非常不协调。
我内心不禁疑惑,难不成,女尸是为了找这双鞋子?
“大,大姐,你是要我帮你把这鞋子穿上吗?”我强装镇定地问道。
意料之中,女尸轻微点了点头,一双冰凉的手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示意我把她放下来。
我轻叹了口气,把她扶在旁边的石头上,蹲下 身子,颤抖地捏起她的脚,帮她穿上了那双绣花鞋。
“呃,大姐,这鞋也穿了,咱们可以回去了吧?”我看了看天色,黑得令我缩了缩脖子。
也不知道柱子和刘叔,在哪找我呢。
女尸摇了摇头,并没有回答,只是伸出手,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。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,走过去一看,发现树下有一个约半米高的小土包,上面插着一根槐树枝,上面还挂着一个酒红色的香囊,散发着古怪的气味。
我伸手拿起香囊,打开定眼一看,里面装着一缕头发和一张皱皱巴巴纸条。
纸条上写着:“愿有来世,与汝相依,永不分离。”
我瞬间明白了,敢情这是女尸生前的情郎给留下的。
敢情,这女尸还是个恋爱脑?
我把香囊缓缓放在女尸的手上,她紧紧地抱在怀里,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,嘴角竟流露出一抹浅笑。
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密 林中,女尸身着这大红色婚服,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,还嘴角带笑,着实太过瘆人。
“不早了,姐,咱们回去吧。”说罢,我起身就要去背女尸。
可当我刚打算转过身的时候,她却突然拽住了我的脚腕。
我一个重心不稳,“扑通”一声,摔了个狗吃屎。
我们三人战战兢兢地穿过这漫长而漆黑的走廊,终于是到了那片区域。
只见,中央摆放着几个大型的金属容器,可能是用来储存石灰或者其他化学品的。
但最引人注目的,是地下室中央的一块空地上,画着一个与陈家客厅中一模一样的血阵。
“这…”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。
程映雪挑了挑眉,轻轻点点头。
“这就对了,是同样的招魂阵,但规模更大,而且…”她微微眯起眼,“已经被完全激活了。”
血阵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红光,那个复杂的符号仿佛在蠕动,像是有生命一般。
阵法周围摆放着七根黑色蜡烛,已经燃烧了大半,蜡油滴落在地上。
我们走到中央,望里面望去,发现还有着一条漆黑漫长的通道。
“你......你们听,那儿有…有声音。”
楚健突然抓住我的肩膀,声音颤抖着指向那个通道。
闻言,我连忙屏住呼吸,仔细听起来。
确实,从工厂深处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。
像是某种低沉的呢喃,又像是多人的哭泣声混在一起,令人心悸。
程映雪正了正色:“怨气集中在深处,我们得快点了。”
随着深入工厂内部,空气变得越来越冷,冷到透进骨子里。
手电筒的光线似乎变得有些吃力,这里实在是太黑了。
楚健突然停下脚步,脸色惨白:“你们…你们看那边!”
顺着他手指的方向,我忙把手电筒照去。
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,有个人影。
当光线照到那个人影时,我和楚健同时倒吸一口冷气——
王二柱!
那是王二柱没错。
只是此刻的他,正蜷缩在角落里。
浑身发抖,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。
“柱子!”我快步冲过去,蹲在他身边,“你怎么了?白秋婷呢?”
王二柱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样,继续喃喃自语,眼神空洞。
我凑近一点,才听清他在说什么:
“她们来了…她们都来了…红衣服…长头发…没有脸…”
“阿媛不要怕…我这儿有西瓜…”
“西瓜西瓜圆又大…红汁白瓤吃不下…”
一股寒意爬上我的脊背,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
红汁,白瓤?
这恐怕不是西瓜,而是人头!
正当我想再问些什么时,工厂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“糟了,是白姐的声音!”楚健眼神一震,急忙喊道。
我们三人对视一眼,心知大事不妙。
“你们照顾好柱子,”我站起身,握紧手电筒,“我去找白秋婷。”
“不行,太危险了。”程映雪拉住我,摇了摇头,“那边的怨气太重,我们必须一起行动。”
我看了看王二柱,他依然在痴傻地自言自语,浑身发抖,浑浑噩噩。
楚健明白了我的意思,点点头:“我留下来照顾他,你们两个去就好。”
程映雪沉吟了片刻,转身对楚健说:“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,你都不要离开这里。也不要回应任何呼唤你名字的声音,除非是我们亲自回来。”
“好!”
楚健咽了咽口水,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我和程映雪继续向工厂深处前进,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,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不知走了多久,我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空间,像是工厂的主车间。
中央有一块空地,停放着一个人形物体,被一块白布覆盖着。
从形状上看,不难分辨,那显然是一具尸体。
“这…”我有些发怔,颤颤巍巍指着那个被白布覆盖的物体。
“纪琉哥哥,你抬头。”
还不待我从惊愕中回过神,程映雪看着我,伸出手指了指头顶。
我机械地抬起头,向上看去,心脏猛地一缩。
只见白秋婷,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般,就那样悬在半空中,双眼紧闭,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些奇怪的话语。
这样的场景,和王二柱有些相似。
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,在她周围,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围成一圈漂浮着。
它们穿着红色的衣服,头发垂至地面,看不清面容,只能听到它们发出阵阵呜咽声。
“陈媛媛和其他女孩的怨魂…”
程映雪低声说道,眼底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惆怅,“看样子,它们迷失了目标,反过来被李旭利用了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森然的声音,蓦地从黑暗中传来,“你们,终于还是找来了......”
“小心!”程映雪面色一白,急忙大喊一声,“纪琉哥哥,快闪开!”
我猛地转身,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黑暗中冲出来,速度极快。
手里举着一个尖锐的东西,朝我砸来。
我本能地闪避,但还是被砸到了肩膀,疼得我闷哼一声,但没有大碍。
下一秒,那黑影冲上来想要抓向我,带着阵阵腥风。
真当哥们好欺负是吧?
我恼了,眼神一凝,看准时机,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腹部,令他身形一顿。
可我却也被那个黑影一把抓住衣领,甩了出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“八荒开泰,正气盈怀,聚力于心,邪祟消散!”
程映雪皓齿微动,口中迅速念动咒语。
随即双手结印,一道微弱的金光从她掌心射出,击中了那个黑影。
“啊!”
黑影发出一声惨叫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。
借着手电筒的光亮,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面目。
这是一个中年男子,穿着破旧的工作服,脸上布满了疯狂的神色,带着一丝猖獗。
“你就是李旭?”
我皱了皱眉,毫无怯意地和他对视着。
那个男人舔了舔嘴角,怨毒地瞪着我们。
“你们是谁?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的仪式?”
程映雪站在我身侧,双手依然保持着八荒决的印势。
“你终于现身了,李旭。”
“又是你!你们程家还真是锲而不舍啊?能追到这儿来!”
看清了我身旁的程映雪,李旭的面色愈发的阴翳几分。
“你们......认识?”
傻子也听出来了,程映雪和李旭之前多半是认识的,这口吻根本不像是初次见面。
“辛苦,有劳了。”
我接过烟,简单客套了几句,缓步走到棺材前。
“敢问,这可是您家夫人?”
男人微微一怔,随即开口道:“你们殡仪馆没人跟你俩交代吗?不是我家夫人,是我闺女。”
话音刚落,我准备点烟的手僵在了半空,面色错愕地望向男人。
我大脑一片空白,闺女?这么年轻就没了?
没再说什么,等我们要抬遗体的时候,我招呼他搭把手,可男人迟迟没有动作,站在一旁眼神有些飘忽不定。
我眉头皱了皱,总觉得哪里不对,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。
下一秒,我猛然转过身,掀开寿褥一角,想看看死者的模样。
不看不要紧,这一看,差点没把我魂吓飞了!
棺材里躺着的,是个年轻姑娘,身上没有丝毫腐臭。
她脸色青紫,脸部肿 胀,但依稀可辨,生前定是个美人胚子。
可最让我们心悸的是,她身上竟然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敛服!
对!大红色!
“我靠,红衣女尸!”
我“嗷”的一嗓子就蹦起来了,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。
柱子和刘叔也吓得够呛,脸色煞白。
柱子下意识拉上我和刘叔连退几步,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“这......这什么情况?”我扭头望向男人,结结巴巴地问。
爷爷千叮咛万嘱咐,跑灵车最忌讳拉的就是红衣女尸,这下可好,直接撞上了。
那男人见我们发现了红色敛服,扑通一声跪下了,连带着他媳妇和儿子,三个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。
男人眼泪鼻涕横流,哀求着。
“小兄弟,我求求你了,您可一定要把我闺女的遗体运走啊。之前给殡仪馆打过电话,他们一听我闺女是红色寿服, 都不肯拉。可这红敛服是我闺女生前的遗愿,不能不穿啊!小兄弟,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家闺女生前生性善良懂事,死后也一定一定不会去害人的,您就权当作送我女儿最后一程了,好不好?”
“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,两位小兄弟,你们就行行好,钱不是问题!”男人说着,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。
“大哥,不是我们不帮你,实在是这事儿......太邪乎了。”柱子吞吞吐吐道。
“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,小兄弟,你们就行行好,成吗?哦对了,钱!”男人说着,像是想到了什么,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,“钱!我给你们钱!要多少都可以,钱不是问题!”
望着男人手中那几摞厚厚的钞票,我们仨咽了咽唾沫。
说不动心,是假的。
钱是男人胆,这话是一点儿没错。
我这人,从小家里就穷怕了。
一听有钱拿,再加上心软,就答应了。
心想着,老子坦坦荡荡,又没干什么亏心事,还怕鬼敲门不成?
拉了就拉了吧,就当给自己命格渡劫了。
但凡事得留个心眼,拉之前有些事总要问个清楚。
“大哥,您这闺女是怎么没的?”
那男人支支吾吾半天,也不肯说。
我知道问家属死者死法是门忌讳,但索性都破了戒了,我也必须问个明白。
“大哥,您要是不说,这我可真不拉了。”
男人见我态度坚决,犹豫了半天,终于开了口。
“她......她是上吊死的......”
“啥?上吊?”我惊得差点跳起来。
“是......为了个男人,殉情了......”男人声音越来越低。
合着还是个吊死鬼?
我倒吸一口凉气,这下更麻烦了。
红衣,上吊,殉情,这几样加在一起,简直是凶上加凶!
我后背一阵发凉,凉飕飕的直冒寒气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。
“大哥,这事儿......我得跟我殡仪馆的人商量一下。”说罢我掏出手机,想给殡仪馆打个电话。
“不要!小兄弟,别......千万别告诉他们,他们要是知道了,肯定不会再让你们拉我女儿了!”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哀求道。
我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。
男人又是一阵好说歹说,苦苦哀求,我心一狠,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。
事已至此,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男人见我松了口,连忙把一条玉溪塞进我大衣口袋,还硬塞了一包自家磨的苞米面儿。
“大哥,这个使不得,我们不能收!”
我哪收过这种东西,一时间有点慌乱。
“哎!大哥给的,小师傅你拿着!”男人死死摁住我的手,“就当是犒劳你们操这份心了,好不好?”
“好,好吧。”我没了辙。
男人点点头,随后连忙招呼着家里人搭把手,帮我们一起把女尸从棺材里给抬出来,放在灵车后备箱内。
关上后备箱门,我长出了一口气。
随后,男人又是朝我仨裤兜各塞了厚厚的一沓压车钱,连声道谢。
“小兄弟,你们放心。明儿个天一亮,我们再去一趟殡仪馆见她最后一面,就烧。”
“好,刘叔,我们走吧,回殡仪馆。”我扭头对刘叔说。
刘叔点点头,发动了车子。
我寻思着离殡仪馆也不远,心想趁着没到半夜,赶紧出发,回去后还能赶在天亮前准备准备。
从清安镇出发到殡仪馆,不过十多里路,十几分钟车程。
“刘叔,我们这样做,真的没事吗?”我弱弱地问了句。
毕竟拉红衣女尸,已然是犯了三大忌之一。
“唉,不好说啊,但愿吧。”
刘叔咂么口烟,眯着眼回应着。
一路上,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。
我总觉得后备箱里有“咚咚咚”的动静,好像有人在敲打着什么。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眼睛死死地盯着后视镜。
突然,一个红色的影子在后视镜里一闪而过。
好像是......那个红衣女尸坐了起来!
我吓得大叫一声:“柱子,刘叔,你们快看!”
柱子和刘叔也看到了,吓得脸色煞白。
柱子“嗷”的一嗓子,吓得刘叔差点没把车给开沟里去。
好在刘叔反应快,猛地一脚刹车踩到底儿,车子“嘎吱”一声停在了路边。
我们仨连滚带爬地下了车,哆哆嗦嗦地打开后备箱一看。
那具红衣女尸,正端端正正地趟在棺材里,可那双眼睛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,直勾勾地盯着我们......
到了殡仪馆,我直接找到了老楚。
他和我们同一天来应聘入职,如今正在火化间值夜班,见我们这么晚还来送尸,也没多问。
“老楚!快!搭把手!”
进了火化间,我便大声喊道。
“不儿,这是什么情况,咋还有红衣?”楚健眼睛瞪溜圆,见鬼似的看着我们仨。
“你就别问那么多了,这两具尸体得赶紧找人处理,快点儿。”
柱子急忙催促道。
“这么急?”老楚疑惑地看着我们。
“嗯,家属特意交代的。”
楚健点点头,也没多问,麻利地搭把手接住红衣女尸和男尸,我们四个一起抬向里屋。
突然,盖着男尸的白布下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。
我们四人都吓了一跳,楚健赶紧把男尸放下。
“不对劲啊…”楚健擦了擦汗。
正说着,白布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。
我们四人死死摁住白布四角,生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。
片刻后,白布又恢复了安静。
我们对视一眼,都有些发毛。
就在我和柱子准备把男尸露出来查看时,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等等!”
我回头一看,是老吴。
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,正死死盯着那具男尸,面色阴沉。
“你们啊,真是胡闹。”老吴摇摇头,“这种东西也敢往这送?”
“怎么了,吴叔?”柱子一脸不解。
“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?”老吴沉声问道。
我和柱子面面相觑,不敢作声。
老吴走近男尸,掀开白布仔细查看了一番,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。
“好险!”老吴冷哼一声,“要是就这么带进了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我紧张地问。
“先不说你们为什么拉回来个红衣的女尸,单这男尸,就不是普通的尸体,而是用邪术炼制的替身。”
老吴解释道,“如果后续直接火化,不知会释放出多少的阴气。到时候,方圆十里都会遭殃。”
我和柱子吓得直冒冷汗,幸亏遇到老吴及时制止。
“老吴,这邪术到底是什么?”我记得殡仪馆的人说起过,老吴头儿是这里出了名的懂点门道儿。
老吴面色冷了冷,起身关上了火化间的隔断门。
随后这才转过身,看着我们几个沉声道。
“所谓这邪术,名为人皮冢,源于湘西一带。用黑驴皮缝制成人形,再用邪法炼制,可以用来替死或者转移伤害。施展此术,需精心挑选人皮。并非随意一张人皮皆可,必须是在特定时辰、以特殊方式死去之人的皮。这些死者往往带着强烈的怨念与不甘,其灵魂被困于皮囊,不得解脱。”
老吴抄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灌了口茶,顿了顿,接着说道。
“你们看到的这具男尸,并非是真正的尸体。而是集齐了七位女子的人皮炼的冢,缝制成这人形的尸身,不过尚且还差一位女子的皮,未成气候。假借时日,若是凑齐这第八位女子的皮,便可借由这具身躯,借尸还魂。”
“那该怎么办?”我们一惊,不禁问道。
老吴没说话,掏出一把朱砂,在“男尸”周围画了个圈。
随后,他把那张黄符贴在“尸体”额头上,口中念念有词。
片刻后,“男尸”剧烈抖动起来,发出“嗤嗤”的响声,黑水不断从其肌肤上中渗出,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。
老吴见状,又扔出几张符纸,“男尸”这才渐渐平静下来。
“成了,现在可以火化了。”老吴擦了擦汗,“不过得用特制的火。”
说着,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包粉末,撒在焚化炉里。
随后,我们小心翼翼地把“男尸”推了进去。
看着炉门缓缓关闭,我长舒一口气。
这一晚,实在太过惊险,对于刚来工作没多久的我,着实是不小的震撼。
“小纪,”老吴突然叫住我,“你命格特殊,容易招惹这些东西。以后遇到类似的事,一定要多加小心,万不可破戒。”
“好的,吴叔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暗暗记下。
“嗯,去吧。”
我们四个把无头男尸推进焚化炉,楚健则娴熟地拉闸升温。
焚化炉的门缓缓关闭,炉内温度迅速攀升,火光透过小窗映照在我们几人的脸上,显得几分局促。
“玛德,这东西可真邪门,”柱子小声嘀咕,“连头都没有还能追车,见鬼了。”
“嗯,”刘叔抽着烟闷哼一声,眼神飘忽不定:“我干这行二十多年,还是他娘的头一回碰见这档子事儿。”
我没说话,只是盯着焚化炉的温度仪,看着数字不断上升。
按理说,一千多度的高温,足以将一切烧个精 光。
“这下应该没事了吧?”柱子搓着手,一脸紧张。
我没有作声,只是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安。
大约过了四十分钟,焚化炉发出“滴滴”的提示音。
我们几个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第一个去开炉门。
“开吧,”刘叔深吸一口气,掐灭了烟头,“都是干这行的,怕个鸟。”
说着,他径直走向焚化炉。
随着一阵机械声响,炉门缓缓打开,一股热浪扑面而来。
我们几人不约而同地向前探头,想看清炉内的情况。
这打眼一看,我们几人倒吸口凉气。
这男尸竟如最初般完整,丝毫没有被烧过的痕迹!
他仍然穿着那身黑布衣,皮肤依旧泛着死气的紫黑色。
这是什么情况?
我们几人瞪大眼睛,呆立在原地,这诡异的一幕,着实令我们后背发凉。
“这…这不可能!”柱子结结巴巴地说,“一千多度的高温,怎么可能…”
刘叔的脸色也变得惨白,他后退了几步,靠在墙上,似乎腿脚发软。
“老吴,这…这怎么回事?”
我转向老吴,声音也有些发颤。
老吴撇了撇嘴,看都没看一眼那男尸。
他叼着根旱烟,晃晃悠悠地摆了摆手:“叫唤啥?不就是烧不死吗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这年头,什么怪事没见过。”
“这样吧,大姐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“我答应帮你找,但这黑灯瞎火的,属实不好找啊。要不这样,你先跟我回殡仪馆正常火化,待天亮后我再帮你寻你男友的头,你看成吗?”
女尸点了点头,见状我不禁松了口气。
连忙合上棺盖,重新把土堆了回去,完事儿才拍了拍手。
“成,大姐你上来吧,我背你回去。”
说罢我弯下腰,背对着她。
女尸也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,顺势背对背地贴了过来。
我咽了口唾沫,握紧了手电筒,背起女尸朝林子外,来时的地方走去。
这林子里黑黢黢的,看得我心里直突突,只能企图跟女尸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找话唠,分散一下注意力。
好吧,虽然这个想法也挺变态的。
“对了大姐,你姓什么,我总不能一直称呼你女尸吧?”我没来由地想到这个。
叫人家女尸,属实不礼貌。
女尸用指甲在我小臂上,轻轻写着。
“噢,大姐原来你姓陈啊,那我叫你陈小姐好了。”
知道她有回应,我这心里也踏实了不少,胆子大了几分。
“哎,大姐,你今年多大来着?”我喘吁吁地问了句。
女尸没有答话,只是用指甲在我手臂上轻轻地剐蹭着,写着什么。
我感受了会儿,恍然大悟。
二十五岁。
“看不出来啊姐,我还寻思你十六七八呢,看着年轻!年轻!”我堆着笑道。
女尸好似害羞了般,轻轻在我腰间一拧,搞得我倒吸口凉气。
“嘶......好好好,我错了大姐,你下手轻点,我腰不好......”
就这样,走了不知多久,眼前的光线愈发亮了起来。
在密 林边缘,我遇到了举着手电筒,四处寻找的柱子和刘叔。
“喂,你小子跑哪去了?吓死我们了!”
刘叔闹着玩地踹了我一脚,待看到我背后的女尸,这才吐了口气。
“没,没什么,就是迷路了。”
我气喘吁吁地放下女尸,打了个哈哈。
开玩笑,我要是告诉他们我刚刨了别人坟,他俩还不得跳脚。
柱子凑过来,上下打量我:“鸡柳啊,你干啥了,身上咋这么多土?”
“没,就摔了一跤。”我摸了摸鼻子。
我们几人合力,将女尸重新平放在后备箱内,这一次,并未出现什么意外。
临上车之前,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林子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走吧,别看了,这鬼地方晚上忒吓人。”
柱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,径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。
我点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你们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发生过断头命案?”
刘叔脚步一顿,诧异地望着我:“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?”
我心头一紧:“听谁说的吧,随口问问。”
“三天前倒是有个姓赵的后生,服毒自杀了,头颅也不知所踪。按理说自杀跟断头,没什么关联,肯定有其他事儿。不过让人不解的是,他家里人并未到巡捕所去报案,你说怪不怪?听说他还有个女友,不知什么原因,在他死后的第二天,也在卧室中上吊自缢了。”
刘叔压低声音,“这事儿附近村里人都不爱提,你也别瞎打听了。”
“哦。”
我随口应了声,便上了车。
刘叔点了支烟,没有再吭声,一脚油门踩到底,带着我们直接往殡仪馆赶回。
一路无话。
殡仪馆就在镇西郊往东南方向,不过二十里地,殡仪馆的侧方被一片麦田包裹。
而现在,正是农忙时节,麦子收割完毕开始插秧,殡仪馆左右都是农田,水渠内都是灌溉引上来的河水。
有人图凉快,喜欢头顶矿灯,白天睡觉,夜里插秧。
这大晚上的,农田旁的机井也都停止了运作,少了不少机械的嘈杂声,只有隐隐间田里的蛐蛐声。
我和柱子谁也没敢多说话,刘叔则开着远光灯,紧张地观望着前方的路,开得飞快。
而我眼睛眨也不敢眨,紧张兮兮地注视着后视镜。
就在我们快要到殡仪馆时,后视镜中突然出现一个黑影,正在快速追赶我们的车子。
“是那无头男尸!”我定眼一看,惊呼道。
“啥?什么无头男尸?”柱子和刘叔一头雾水,也跟着望向后视镜,一看也吓得面色惨白。
只见一个身着黑布衣的男尸,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灵车。
男尸浑身皮肤泛着死气的紫黑色,身形矫健,眨眼间便能窜出数米,这绝对不是人类能有的速度!
主要是他还没有头!
“刘叔!加把劲!”
“得嘞!看我刘爷爷秀死你!麻的!”
刘叔眯着眼,掐灭了烟,骂骂咧咧地猛踩一脚油门。
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嗖得窜出去好远,可那黑影越追越近。
我紧张得手心都捏了把汗,看样子这男尸是为了女尸而来!
突然,危急关头,后备箱咣当一响,女尸跳下来,站到了车子后方,张开双臂,挡在了男尸面前。
“陈小姐!”我焦急地回头喊道。
我现在知道了,这陈小姐并没有恶意害人,我怎么忍心看她身陷险境?
“你俩,坐稳啦,要进门了!”
这时,刘叔突然高声喊了句。
“可是!女尸还在那儿......”
我急忙出声,还不待我说完,便被刘叔呵斥住。
“小子!你还有心思管女尸,不想活了吗?”
说罢,他一脚油门踩死,直接冲进了大门。
下一秒,男尸也到了先前大门口的位置,他直接扑了空,见我们进了院,便僵住了身子,随之诡异地不动了!
一个没头的尸体,竟然还能跑这么快?
我以为我眼花了,可是事实确确实实地发生了。
“拉上吧,这不是好东西。”
刘叔叹了口气,招呼我们下车,将男尸抬上后备箱。
借着这个机会,我们终于赶到了殡仪馆,劫后余生地喘了口气。
就在我们车子刚熄火时,后备箱咣当一声。
我骇了一跳,赶忙回头望去。
陈小姐的尸身平平稳稳地又躺了回来,给我比划了一个OK手势,我不禁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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