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得意洋洋的站在窗旁,好似谋划着什么般,我不禁悔恨自己的付出,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,却是两个白眼狼。
为了兄妹两人,我二十年来从未停歇一刻,夏天出去摆摊,捡瓶子,冬天给人当刷碗工,一刻也不曾亏待两人。
手上的茧早已厚厚一层,小臂上的针孔数不清。
泪水瞬着眼角而下,我麻木地望着天花板。
唐语拿起手机,录着我的现状,唐远虚情假意的趴在我床边哭。
看着这两个白眼狼,我浑身气的发抖。
我缓缓起身,用力拿起桌旁的水杯朝唐语的摄像头砸去。
砰——
手机摔落在地,两人慌了神地急忙查看手机损坏程度。
想利用我,去圈钱,那不能够!
我笑的身子直抖,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唐远憎恨的拿起花瓶朝我身上砸去,花瓶碎了我一身,碎片划破皮肤,我浑身血淋淋的依偎在床上。
白花花的被褥染红了一片,我心凉了一片。
死有什么可怕,可怕的是被儿女算计,唐远步步逼近我,他抬起小臂掐紧我的脖颈。
窒息的感觉逐渐蔓开,血液如同停止流动似的。
大脑被撕裂般的痛,我悲痛地闭紧双眸。
刺鼻的消毒水味漂浮在空中,几张陌生面孔围着我。
见我醒来,她们欣喜地盯着我,几人指尖颤抖的在手机上打着字。
“宋妈妈,好点了吗?我们是你的粉丝。
助听器好用吗?带上给我们看看。”
沙哑疼痛的嗓子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我发出呜咽的哭声,泪水止不住地涌出。
我不会手语,只能拼命的求救。
粉丝们见状纷纷不解的盯着我。
我指着手机,想要打字给她们。
女孩把手机递给了我,键盘是九键,我内心着急,指尖却颤抖地打着字“我的助”,没等我打完,手机突然被夺了过去,我的手僵持在空中。
我惊恐抬起眸子看着对方,是唐远!
我慌了,我努力的想要开口,但每一个字都模糊不清,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呜咽声。
我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