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:「简直是荒谬,世上哪来的鬼神?有病不找大夫,何况就算真是囡囡缠着聪哥,那也是聪哥活该!」
「阿锦,人死如灯灭,活着的人才最重要。」祁正礼抿了抿唇,「我不能看着聪哥受罪。」
「来人,将大夫人请到一边去,把这院子中的白布都给我烧了,棺椁抬出去找远一点的地方埋了。」
「住手!」
看着棺材被抬动,烧纸的盆被踹倒,我目眦欲裂,却被死死地拉住挣脱不开。
最后两个奴才抬棺椁时竟然没拿稳,让棺材盖翻了,里面的骨灰撒了一地。
我眼前一黑,悲痛过度直接晕了过去。
等我再一次睁眼,一切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,什么都来不及了。
女儿的棺椁被埋到了郊外,甚至连个牌位都没有,可是聪哥的病依然没好。
一直断断续续说胡话,高热不断。
祁正礼衣不解带陪在林婉清身边照顾,这日他神色焦急地赶了过来。
一进门来焦急开口:「阿锦,我记得你提过你师傅医术高明,你快给你师傅写封信,让你师傅来京城一趟。」
他神色忧虑。
「聪哥高烧不退,总是这么断断续续反复,婉清都哭晕了过去,我连太医都请来了也毫无办法,只能让你师傅来试试了。」
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脸说这番话。
我气得身子发抖,怒道:「想让我请师傅来救那个混账东西绝无可能!」
我冷笑一声,咬牙切齿:「小小年纪便敢推人下水,现在死了才好,否则长大了也不知道还能干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。」
6
祁正礼没想到我不但拒绝了,还说出这番话。
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深吸口气。
「阿锦,莫要意气用事,聪哥他罪不至死,你刚刚经历了丧女之痛,同为母亲你该知道多么疼。」
「你难道忍心看着聪哥小小年纪便没了性命吗?只是让你师傅来京城一趟而已。」
我冷下了脸:「你死心吧,我现在恨不得掐死聪哥给囡囡报仇,何况当初死活闹着要跟你回来,我早就惹怒了师傅,师傅怎么可能来。」
「苏锦年,你……!」男人气得脸色涨红,指了我半天,最后甩袖离去。
回去后林婉清听说我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