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对不起,那我慢慢学着变成猪爸爸。
对不起对不起......”接下来的几天,厉烬渊时不时往医院跑。
有时候似乎刚从公司出来,衣服都没换,就西装革履地坐在了床头。
芽芽身体恢复的快一些,脸上的笑脸也多了一些。
我开始也慢慢下床了。
快出院的前一天,厉烬渊拿了玩具娃娃抱给芽芽。
还告诉我:“家里都整理好了,新装了一个儿童房。”
“温黛,芽芽,你们回去了就跟我住在郊区那个别墅里面。”
“生活会越来越好的,对不对?”
他脸上闪着幸福的光。
仿佛过去的那些事情都不曾发生过。
我不好拂了他的面子,也只好挤出笑脸。
他离开病房时,我偷偷问芽芽:“你喜欢上了他吗?
你想跟他一起生活吗?”
芽芽收敛起了孩子气的笑容:“妈妈,其实你每次在我身边偷偷哭,我都听见了。”
“芽芽身体健康了长大了赚很多钱给妈妈,你就不会哭了。”
“那些让妈妈哭的人都是坏人,哪怕他说是我爸爸,我也不是很想原谅他。”
眼泪不使唤地决了堤。
厉烬渊是第二天来接温黛母女俩出院的。
为了逗芽芽开心,他还专门换上了小猪爸爸的头套。
可是走到病房门口,里面却异常地安静。
护士走过来:“咦,这个病房的病人不是提前出院了吗?”
我是那天夜里背着芽芽出院的。
厉烬渊给我们治疗的钱还剩下一些,足够我和芽芽开始一段新生活。
我带着芽芽去了一趟小猪佩奇的故乡。
权当是大病愈后的自我奖励。
然后继续回到了国内,在我母亲的老家买了一套农民房。
和芽芽开始了属于我们娘两个的田园生活。
我毕竟是学医的,我利用我的本事,给村里的父老乡亲治疗一些大小病,连同村里的水牛和土狗也看。
时间长了,我的名气竟然在这一带传了开来。
我干脆把农民房的一楼改造成了一个中药诊所。
芽芽在村小学放学的时候,我就带她去附近的山上和田间地头认识和采摘草药。
阳光好的日子院子里铺满了各种草药,家里阵阵草药香。
村里一些好心的大妈大婶看我一个人,竟然热心快肠给我前线搭桥。
有一天,芽芽浑身湿漉漉地被人从小河里捞起送回了家。
原来,她为了摘菱角,不小心滑到了河里。
幸好,附近有个返乡的大学生小伙子顾礼救了她。
我带着芽芽给人家道谢。
一来二去就和这个顾礼熟络了起来。
算起来,他竟然是我就读学校的学弟。
细碎的阳光下,我翻着中药书籍。
顾礼帮我切着草药。
芽芽在小方桌上写着字,吃吃笑着。
我惊觉抬头,问她笑什么。
她捂着嘴吃吃地笑:“妈妈,什么叫谈恋爱?”
顾礼眨巴着眼睛,我却低头没有回答芽芽。
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可是我这样残缺的身体,不敢爱,也没心再去接受爱。
顾礼热切的眼神暗淡了一些,但很快又恢复如常,温柔又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