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这么把老公让出去了?
你是真不怕他跟前女友跑啊?”
“我信他。”
话是这样说,可随着时间点滴过去,手心逐渐黏腻。
我和傅砚知在一起五年,也爱了他五年。
他和楼琬亭的故事我也从旁人嘴里听到过,可到底是过去式,我没在意。
其实这场婚礼,我爸妈是反对的。
可我爱傅砚知,爱到不惜和父母反目,爱到半点没给自己留后路。
我不知道,傅砚知是不是也会像我爱他一样爱我......“我去趟卫生间。”
谢绝了好友的陪伴,我独自拿着提包,提着裙摆去了卫生间。
回来时,傅砚知等在化妆间外。
我的心往回落,眼眶却发热,冲过去抱住了他。
傅砚知回抱住我,吻在我发间。
“岁岁,我跟琬亭商量好了,她先回去,我会让助理帮忙联系丧仪场地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辜负你的,岁岁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会不会......介意我还管她?”
我拉开他,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。
“傻子,你要是这么冷血,我反而要替自己担心了。”
婚礼继续。
傅砚知带着我,重新走上T台。
司仪的祝福声声,催促着我们交换戒指。
不知道谁在外头喊了一声:“快去看,楼下有个抱骨灰的女的被人打了。”
抱骨灰的女人,今天在金庭,只有一个!
傅砚知手中的钻戒掉落在地上,再次像一阵风消失在我身边。
等我赶到楼下,大厅早已一片狼藉。
楼琬亭腿上流着血,伏在散落的骨灰上哭的撕心裂肺。
好几个男人躺在地上哀嚎。
还有一个嚎不出声的,正被傅砚知按在地上,拳头疯了般的往他脸上砸。
“王八蛋,谁许你碰她的?”
五年来,我头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傅砚知。
生怕他闹出人命,我急忙冲过去拉住他。
“阿砚,冷静点,别打了。”
谁知听到我的声音,楼琬亭抬起头,从地上一冲而起,将我推倒在地。
小腿传来一阵刺痛。
来不及察看,楼琬亭的膝盖就顶到我胸口,巴掌一个接一个往我脸上扇。
“时岁欢,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?”
“我明明,明明说过不会跟你抢砚知,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?”
“我妈妈有什么错?
她人都没了,你还要将她挫骨扬灰吗?”
好友护着我,将她从我身上推开。
“你有病吧?
这跟岁岁有什么关系?”
下一刻,傅砚知的巴掌就扇到了好友脸上。
他将楼琬亭护在身后,眼底一片血腥。
“就凭你也敢动她?”
好友捂着脸,震惊后愤怒更甚。
“你是瞎了吗?
她打你老婆你看不见,我推她一下你就比谁都紧张?”
傅砚知扫过我红肿的脸颊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“琬亭只是太激动了,她不是故意的。”
这一刻,我知道我输了。
无论我多爱他,都输的彻彻底底。
怕牵连好友,我忍着泪意,抢在她前头出声。
“一句不是故意,楼小姐就能随意欺凌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