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执法庭的人已经来了,我藏不住了。”
“江妄你快一点。”
我下意识捂住肚子后退,告诉他:“江妄,我怀了你的孩子!”
江妄闭了闭眼,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笑:“我知道。”
顾念乔却走上来:“本来江妄还在想用什么材料制作面皮最好,还不会露馅。”
“正好四五个月的孩子的皮肤娇嫩又有弹性,是制作人皮面具最好的材料。”
我嘴里念叨着不要,转身想跑。
江妄却将我锁在怀里,贴在我耳边安慰:“知愈,孩子我们以后还能生。”
“但是念乔已经等不了了,战场条件有限没有堕胎药,你忍着点不会太疼得,好吗?”
说着,顾念乔将手中的枪抵在我肚子上,砰地一声。
我从剧痛感受到肚子渐渐扁了下去。
顾念乔却看着地上,突然笑了:“一个孩子而已,整个苗疆都被我烧成灰扬了。”
说完,立刻有医生上前在我肚子上划拉着,又转身离去。
良久,一块崭新的面皮被贴在我脸上。
顾念乔尤觉得不够,继续道:“对了,你那个养母,到死怀里都死死抱着你小时候的日记本,喊着知愈,知愈快逃。”
“哈哈哈哈,要不是你我怎么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苗疆蛊虫,能医死人肉白骨,她居然临时都还想让你逃。”
“不过,我这个人一向心善,既然她那么想你,我就把她的心挖出来喂了这个金丝蛊,不知道你察觉了没有,哈哈哈哈哈。”
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,手上一顿,装着金丝蛊的盒子砸在地上,露出半颗还未啃食的心脏。
一股不知名的悲痛愤怒席卷全身。
可动弹不了的身体又将这股情绪转变为绝望。
对啊,都是因为我,要不是我当初一意孤行要违背苗疆女不外嫁的传统和江妄在一起。
又怎么会招来灭族的灾祸。
江妄见我停止挣扎,也只当我受打击太大,将下巴抵在我头上,轻声安抚:“没事的,我们还有好多个以后。”
“知愈,你乖乖配合,以后我们生好多好多孩子,好不好?”
说完,他一把扯断我的舌头。
他说,执法庭定下的是将头盖骨切开灌水银。
他听说那种惩罚一般人根本受不住,害怕我到时候说错话。
可看到执法庭上的刑具。
我整个人还是不自觉地抖起来。
头顶传来剧痛,我感觉到岩浆一样炙热的液体流经我四肢百骸。
可我不在意,只怔怔地看着台下的江妄。
在心脏停止跳动的最后一秒,冲着他无声呐喊:“江妄,永别了。”
因为刑罚的画面太过血腥。
前来旁观的的顾念乔扛不住晕了过去。
江妄大惊,忙抱起她冲回队里,又立马请了队医诊治,这才放下心来。
待回过神来,他才发现,匣子里里我的母虫竟没了动静。
“怎么会?”
他有些错愕,将母虫来回翻动,仔细端详。
可那母虫死得硬硬的,容不得他不信。
一种久违的慌张感突然席卷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