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被绑架,我连夜前往荒郊野地送赎金。
绑匪突然反悔,说不想要钱,想要我的肾。
我咬牙同意,满屋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锦哥,为了你她连命都可以不要,是真舔啊。”
“屁,不过是想要我宋家的名分罢了。”
“算了,要是能让菁菁活下去,给她个须有名分也无所谓了。”
我趴在地上签好结婚协议,被众人嘲讽像只狗。
一行人走后,我掏出男人照片轻轻摩挲。
百川哥哥。
你听见了吗?
还有不多时,你就可以活过来了。
废弃工厂。
宋彦锦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,嘴角渗出丝丝血迹。
看见我时,他发出嘶哑呜咽声。
哗啦。
劫匪扯开我手上的行李袋。
现金,金银首饰,银行卡散落一地。
“这点东西就想赎宋氏集团的少爷?”
“看来你也不够爱他啊。”
绑匪的刀尖抵住宋彦锦脖间。
我跪在冰冷的水泥地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放了他,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绑匪蹲下身,粗糙的手捏住我下巴讪笑。
“真的?”
“那我想要你一颗肾。”
厂房外,狂风骤起,破旧的铁皮门被吹得吱嘎作响。
我死死盯着狼狈不堪的宋彦锦,一字一顿:“可以,只要他活着,我的命你都可以拿走。”
话音未落,满屋突然哄堂大笑。
头套被摘下,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。
竟然全是宋彦锦的狐朋狗友。
而他也慢条斯理扯开身上的麻绳,擦了擦脸上伪造的血迹。
居高临下讥诮我。
“你这个女人是真没脑子。”
“不过......肾我要定了。”
“看你那副认真的模样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他拿出一份结婚协议,轻飘飘扔到我面前。
接着俯身,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,眼底满是轻蔑:“我也不是不讲道理,签了吧,我给你宋太太的名分。”
我扫了一眼加粗的黑字:自愿捐献肾脏,换取婚姻关系。
没有犹豫,我颤抖着签下名字。
他的朋友们哄笑:“真贱啊,好像条狗。”
宋彦锦没笑。
他直起身,逆光中,声音淡漠。
“一个月后手术,放心,死不了。”
“记住,能救菁菁,是你的福气。”
脚步声渐远,厂房安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。
幽幽月光下,我缓缓摊开掌心。
一枚怀表静静躺着。
表盖打开,照片上的少年眉眼温柔,唇角含笑。
我轻轻抚过他的脸,眼泪滑落。
“百川哥哥……再等等……很快,你就能回来了。”
三年前那场车祸带走了我的整个世界。
我青梅竹马的爱人谢百川,为了圆我一个花海婚礼的梦。
他跑遍七个城市收集鲜花。
却在归途被一辆酒驾的跑车撞飞,成了躺在病床上不会说话的植物人。
而肇事者宋彦锦,靠着家族势力逍遥法外。
我跪在病房外祈祷了整整三个月。
直到某个深夜,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低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