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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骨醉无删减+无广告

蚯蚓小洁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翌日。柳云容还在熟睡,萧御霆已经穿戴完毕准备上朝。出门前,他忽然想起什么,问清月:“昨天有人来过静澜居?”清月一五一十回了:“下午侯姨娘和马姨娘来过,跟柳姨娘在游廊上聊了一会。......

主角:柳云容萧御霆   更新:2025-05-09 14:1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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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容萧御霆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柔骨醉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蚯蚓小洁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翌日。柳云容还在熟睡,萧御霆已经穿戴完毕准备上朝。出门前,他忽然想起什么,问清月:“昨天有人来过静澜居?”清月一五一十回了:“下午侯姨娘和马姨娘来过,跟柳姨娘在游廊上聊了一会。......

《柔骨醉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
翌日。
柳云容还在熟睡,萧御霆已经穿戴完毕准备上朝。
出门前,他忽然想起什么,问清月:“昨天有人来过静澜居?”
清月一五一十回了:“下午侯姨娘和马姨娘来过,跟柳姨娘在游廊上聊了一会。......
陈秀滢慵懒地倚靠在主位,“昨儿算账熬晚了些,叫各位妹妹久等了。”
姨娘们各自找座,还不等柳云容的屁股挨到座椅,岑妈妈皮笑肉不笑说:“前些日子县主在养伤,到现在还没给夫人奉妾室茶呢,这可不合规矩。”
是了,不论她在外头是什么身份,回到这长乐侯府就一定被陈秀滢压一头。
嫡庶尊卑有别,陈秀滢是正妻,柳云容就必须以陈秀滢为尊。
柳云容早有预料,也做了准备。她身边的月瑶端着茶托走来,白玉瓷杯里已经放好了碧绿色的茶叶。
岑妈妈亲自往茶杯里注满滚烫开水。
热气氤氲,扫一眼就能想象这茶杯有多烫。若是直接上手,怕是会被烫出水泡。
岑妈妈催促:“您怎么不动?是觉得自己被封为县主,自视甚高,认为自己可以不尊夫人了吗?”
她故意要柳云容挨烫。
月瑶机灵,将茶托整个递给柳云容,“县主请。”
岑妈妈恶狠狠扫了月瑶一眼,月瑶垂眸只当看不见。
柳云容端着茶托慢步走上前,“妾身柳氏给主母奉茶。”
陈秀滢作势要接,结果直接打翻了整个茶托。滚烫茶水泼了柳云容一身,烫伤了她露在外头的皮肤。
手背,脖颈,都有面积不小的红痕。
火辣辣的感觉激得柳云容浑身都滚烫起来,有皮肉之痛,但更多是愤怒。
“哎哟!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?”陈秀滢假意道歉,露出得意神色:“妹妹,你手这么不稳,烫伤自己了吧?”
柳云容没什么表情,心道你也就这点伎俩。
这种程度的疼痛,于她而言真不算什么。柳云容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,她死过一回,摸爬滚打过来的,区区烫伤算什么。
柳云容站直了,与陈秀滢对视,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似出鞘的利刃,那样直接,充满侵略感:“是我不好,换了新的再给夫人奉茶。”
陈秀滢竟有一丝慌乱。
压下心头不爽,陈秀滢冷哼:“那便快点,别再误事了。”
这回,月瑶亲自兑好一杯茶递给柳云容。
陈秀滢接过柳云容手中茶杯,浅尝一口,随即‘呸呸呸’全吐了出来。
她眼神讥诮。
“果然是出身低贱,哪怕撞了狗屎运被封县主,也照样是上不得台面的。你沏的是过季龙井,一股子霉味。再者说,什么正经人家入冬了还喝龙井?好歹是给我喝了,要是给客人上茶用了这个,整个侯府都得因为你而丢人!”
柳云容拧着眉头,没说话。
她盯着被陈秀滢吐出来的茶叶,在思考着什么。
陈秀滢似乎很享受让柳云容丢脸,她嫌恶地打开柳云容带来的茶罐,爆发出尖锐的嘲笑声,随后把茶叶递给侯姨娘和马姨娘,还有屋里的丫鬟婆子们,让她们挨个看。
“也真是奇了,这偌大的侯府,从上到下也搞不来一罐子发霉的茶叶,怎么偏让柳姨娘拿来给我喝了?你是愚蠢,还是故意的?”
岑妈妈不动声色道:“县主恃宠生娇,故意带了发霉的茶叶来折辱夫人,此事若是让世子和老夫人知道了,恐怕要罚......”
不等她说完,月瑶‘扑通’一声就跪下了:“是奴婢疏忽,错把过季要扔的茶叶给带来了,我们县主并不知情,还请夫人责罚我吧!”
陈秀滢的表情扭曲了。
她知道,月瑶是萧御霆的人。
柳云容来长乐侯府才短短几个月,断不可能收买人心,更不会有丫鬟愿意冒着丢掉性命的风险维护她。
只能是萧御霆吩咐的。
是萧御霆让月瑶护着柳云容的。
他就这么心疼这个贱人吗!?
陈秀滢气急了,顾不得岑妈妈在一旁使眼色。
她连萧御霆的面子也不想顾,长指甲戳到月瑶的脸上,尖锐的嗓音道:“那就是你该死,去门外领十板子!”
月瑶被拖走了。
板子被抡圆了,带着呼呼的风声,重重落下,十板子下来月瑶愣是一声没吭。
柳云容双眸发红,宽袖包裹下的双手死死攥在一起!
待门外安静,岑妈妈又给一个丫鬟使了眼色,那丫鬟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。
陈秀滢神色恹恹:“家中没有嫡子,妾室暂不能怀嗣,否则外头会议论说长乐侯府没规矩。柳姨娘这段时间伺候世子辛苦了,我赏你一碗避子药,喝了吧。”
柳云容眼观鼻鼻观心:“世子爷赏过妾身避子药了,夫人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查问。”
陈秀滢心中一喜!
柳氏看着多么受宠,可世子对她也是宠而不爱,当个供人玩乐的工具,否则怎么会给她吃避子药?
看来世子还是很在意自己的,他要与自己先诞下嫡子,才会与这些个贱人生庶子。
陈秀滢身心舒畅,脸皮都舒展开:“世子思虑周详,倒是替我省了许多事。”
柳云容勾了勾唇:“是啊,世子心里有夫人。”
陈秀滢立即倾身问她:“你是怎么看出来世子心里有我的?”
一旁,侯、马两位姨娘不忍直视地垂下眼眸。
柳云容见她这副花痴蠢相,有一刹那的轻敌情绪。
随即强迫自己沉稳下来。
暗道,就算她真的是个蠢货,现在照样是尊贵的国公府嫡长女,萧御霆的正妻,压了自己一头。
手握权力的蠢人杀伤力是很强的,且不可控。
“在边城的时候,世子曾多次提起夫人在盛京家中管理有度,持家得当,想必是心里有夫人的。”
陈秀滢冷哼:“会持家有什么用,尊重和爱是两码事。”
“据妾身观察,世子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。”言外之意,你可以学着柔弱一点。
陈秀滢斜她一眼。
这柳氏的做派的确是楚楚可怜,弱不禁风,就像一朵随时会凋谢的白莲花,惹人怜爱。
难道萧御霆就喜欢这一款?
陈秀滢再厌恶柳云容,也不受控制的细细琢磨起来,自己该如何表现得柔弱可怜才能让萧御霆喜爱。
柳云容眼底划过讥讽。
实际上,萧御霆行伍多年,最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人。他需要自己的女人干练,沉稳,有礼数。他最讨厌耽误正事的女人,哪怕是天仙下凡。
柳云容十分会跟萧御霆打配合。
他有需要的时候,柳云容总能接上茬。
比如第一次回长乐侯府。
柳云容深知萧御霆厌恶正妻陈秀滢,需要一个人来压制她。侯、马两位姨娘被陈国公府掣肘,皆不可用。
故而,柳云容自动成为萧御霆手中利刃,假扮娇柔无辜,成为陈秀滢眼中钉,登上萧御霆搭起的擂台。

萧御霆黑着脸回了静澜居,柳云容伺候宽衣,“好端端的,世子怎么动怒了?”
萧御霆冷脸:“无事。”
柳云容在他背后偷偷翻了个白眼。
随后,女人钻进男人怀里,用脸轻轻磨蹭他的胸口,哄孩子般安慰了几句。
他才缓缓说了发怒的原因。
柳云容心中冷笑。
陈国公府真是跋扈惯了,拿捏起萧御霆来也毫不收敛,真是又嚣张又愚蠢。
萧御霆根本就不是能被轻易拿捏之人啊。
否则你家女儿能独守空房整整三年?
他吃软不吃硬的!
小女人抬起巴掌大的小脸,湿萌萌的大眼睛眨啊眨,迅速蒙上一层水雾,是心疼,是自责。
“都是我连累了世子,若我出身好一些,夫人心里便不会有这般多的怨气了。”
“这怎么能怪你?出身又不是你能选的,你为人善良真诚,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,何错之有?”萧御霆很是心疼,环住柳云容纤细的腰肢,轻轻吻了上来。
清月送来了治疗烫伤的祛疤膏,屋里没点灯,她不知道萧御霆回来了,一进门就撞见二人抱在一起啃。
清月:......瞎了瞎了。
萧御霆轻咳一声:“何事?”
“奴婢给县主送烫伤药。”
“你烫伤了?”萧御霆低头寻柳云容的眼睛,柳云容脸上有尴尬,仿佛不好意思因这点小事引起他的注意。
“前几日给夫人敬妾室茶,夫人失手打翻了茶托,所以......”柳云容轻啜,掀开长袖,白瓷般肌肤上有三四处红痕,如皑皑白雪上盛开的粉梅。
“什么失手,就是故意。”萧御霆眼神冷厉,愈发觉得刚才那脚踢轻了。
他亲自给柳云容上药,柳云容下巴挨着萧御霆的肩膀,做足了依赖的姿态。
“以后上药的事让月影她们来做吧。”萧御霆吩咐清月。
柳云容发现,萧御霆对清月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管家,甚至还挺害怕麻烦她的。
清月虽是丫鬟,但不卑不亢,精通琴棋书画,茶道经书,算账管家。
不像丫鬟,更像是哪家的大小姐。
埋下疑惑,柳云容对萧御霆道:“经过月琴一事,我心里一直挺害怕的。夫人管家三年,府中人手众多,连静澜居都被渗透了,更何况其他院?”
“我常年在外征战,后宅之事的确不好伸手。”
“世子可否允许我自己在府里挑几个丫鬟近身伺候?不是信不过您给我找的人,只是我还没查清院中丫鬟婆子的底细,很多事不好交代她们做。”
柳云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小册,这本册子上写满了静澜居现役丫鬟婆子们的姓名、出生日期、什么时候进府的、是家生子还是后买的、家里有什么亲人、亲人的名字、老家住址......
萧御霆微讶。
柳云容的谨慎和办事效率让他感到意外,但更多的是满意。
后宅这一大摊子事,他不可能自己挨个查,挨个办。说白了,只要不出什么事,他也是懒得管的。
但后宅全部攥在陈秀滢手中,他到底不能放心。
柳云容倚靠他,萧御霆自然属意让她来分陈秀滢的权。
但柳云容不像那些世家贵族的千金,从小有人教着算账管事,很多弯弯绕是搞不明白的。
有好的老师,也得看个人悟性,要历练上三五年,再吃上些亏,否则学不透。
本以为一时半会指不上她,可没想到她自己很有想法,并且执行地很细致。
“作为县主,你身边伺候的丫鬟本就太少,原本是想等你养好伤,分院以后再增添下人。既然你想自己找,那便顺你的意。”
萧御霆立即放权给她,还准许她过两日辅佐陈秀滢采买下人。
柳云容亲昵地搂住萧御霆的脖颈,“世子最疼我了!”
陈国公府。
岑妈妈伤的重,当晚就被陈秀滢带回陈国公府。
她气得要吐血,却依旧不敢跟萧御霆发火,怕惹了他厌恶。
陈秀滢趴在国公夫人怀里嚎啕大哭。
岑妈妈虚弱靠在榻上还不忘请罪:“都是老奴轻敌,想得太简单的了。”
国公夫人屋里一片混乱,她头痛欲裂。
陈国公爷回来看到这幕怔住:“怎么了这是?”
“父亲!”陈秀滢拽住国公爷的裤腿,大哭,“您一定要帮我杀了那个贱人!都是柳云容那个臭妓子害的!”她蹦豆子似的把今日之事说了。
“你们真是够蠢的!”国公爷气得怒瞪女儿。
“哪个男人愿意被老丈人家背后调查?你居然张口就来,真是猪脑子!”
陈国公还是挺看重自己这个女婿的。
萧御霆虽没有出生于王公贵族,但他是皇帝伴读,十几岁就随军出征,少年成名,功勋越堆越高。虽是武将,却炙手可热。
新皇登基不到两年,正是与陈、裴两大家族夺权的时候。陈国公把女儿低嫁给忠实的‘皇权党’长乐侯府,也是一种示好。
陈秀滢被骂的哭声渐弱。
不是她蠢,她就是单纯看不上柳云容,打心底里觉得区区臭下九流的贱人没有多少威胁。
其实她还有点看不上萧御霆。
没错,她爱慕萧御霆,渴望他的怜惜和疼爱,又觉得萧御霆出身不如自己,就应当跪舔自己。
矛盾,痛苦。
父女二人商量对策。
“即便你有杀了柳氏的能力,也不能轻举妄动。她如今有县主之名,在皇上太后跟前都露过脸。若要除她,设计先让她犯错,几个罪名安上,名正言顺赶去庄子上,到时候再想法子处置便是了。”

柳云容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跟陈国公夫人结了梁子。
她在屋里养了整个月,直到盛京飘了第一场雪,萧御霆才许她下床走动。
天刚蒙蒙亮,柳云容便起身去给王老太太请安。
外头正在下雪,落在地上即刻融化,柳云容伸手接住雪花,问清月:“我叫你办的事如何?”
“县主私库里的一千两银子全部收购了粮食,已经安置妥当。”
“多谢。”
根据前世记忆,今年冬天有一场雪灾,毁了百姓的住所,大量灾民涌入盛京。城中粮食有限,又有发国难财的奸商趁机高价倒卖粮食,导致救灾的粥厂都开不下去,多少人饿死在城门外,哀鸿遍野。
事后,皇上狠狠收拾了一批贪官污吏,还有趁机倒卖粮食的商户。
陈国公府本也牵连其中,但不知如何运作了一番,皇上没有怪罪。反倒是侯姨娘的娘家,被查出私自倒卖粮食,皇商的身份都被撸了,侯姨娘的哥哥也畏罪自裁。
王老夫人正在佛堂念经,柳云容到了也没声张,默默跪在蒲团上与王老夫人一同念。
半个时辰后,王老夫人才看见虔诚礼佛的柳云容。
“来了也不出声,身子可好了?”
“多谢老夫人关心,妾身好多了。见您潜心礼佛,妾身不敢叨扰。这佛堂清净,妾身内心也觉得安定,便随您一起念了会经。”
“你能舍命救太后,是善心仁厚之人,自然与佛有缘。”王老夫人起身,柳云容主动上前搀扶。
慈寿堂管事的刘妈妈送来药膳,柳云容又伺候王老夫人用膳。
王老夫人道:“你是个懂事的孩子,不挟恩图报,自大妄为,我很满意。但你要知道,你这县主身份终究是浮在空中的,还需要长乐侯府为你撑腰坐镇。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在外行事一定要端庄持重,不可傲慢。你可知,前些日子庆阳公主长子的百日宴上,陈国公夫人因你受了责难?”
她话锋急转,柳云容失神:“妾身不知......”
“还敢狡辩!难道不是你在太后和庆阳公主面前撺掇的吗!”
王老夫人震怒拍桌,柳云容立马跪下。
原来今天是专程敲打她呢。
你要敲便敲,等你消了气咱们再好好说话。
柳云容心平气和地跪着挨骂。
终于,王老太太示威够了,“......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好,否则你当我愿意动怒?”
“妾身明白老夫人苦心。”
王老夫人叹气:“本朝重文轻武,武将在朝堂上经营十分不易。陈国公府把女儿下嫁给霆哥儿那是咱们家踩了大运,必须要维护好这个亲家,强强结合,才能使侯府兴盛。”
“但妾身真的没有在太后跟前挑拨,还请老夫人明鉴,妾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王老夫人眯眼:“有些事,不是看你做了什么,而是因你导致了什么。”
后宅中‘欲加之罪’和‘颠倒黑白’的事情,柳云容见多了,一听心里便有了计较。
应当是陈国公府来人敲打过王老夫人。
“哪怕你现在有了县主的身份,一样要尊敬主母,听从管教,一切以主母为尊,知道了吗?”
柳云容并不打算跟王老夫人有龃龉,非常乖顺地应承下来,并道自己本就打算去给陈秀滢请安的。
柳云容与侯、马两位姨娘一同来到陈秀滢的凝香阁。
她看着熟悉的布局和装潢,累计数年的怨恨和痛苦倾泻而出,表情不受控的微微狰狞起来。
上一世。
柳云容出生底层,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,父亲据说是个逃犯,借住在母亲娘家一段时间,不等她出生便悄然消失。
舅舅一家勉强接纳她。
柳云容十六岁那年,舅母生了重病,表哥与舅舅商议将柳云容卖了。
本是要将她卖去大户人家做丫鬟的,但表哥为了多挣钱,瞒着舅舅将她卖进常春楼做妓子。
被卖进常春楼后,老鸨调教了柳云容一段时间。
如何讨男人欢心,如何运用闺房之技......
许是命运眷顾,在柳云容要接客的那天,心地善良的她救了天字号包厢里中了春毒的贵客。后来她才知道,这位贵客便是名满大燕的名将萧御霆。
萧御霆感激她救命之恩,当场将她赎身,带回盛京。
彼时,他们二人并不是男女关系。
萧御霆只当她是救命恩人,以上宾之礼待她,将她好好养在院子里,并许诺,若柳云容想嫁人,可以为她找一门可靠的亲事。
可妒火中烧的陈秀滢并不管前因后果,一口咬定柳云容是狐媚子,早晚要勾引萧御霆。
趁萧御霆远征,陈秀滢栽赃柳云容偷盗她的嫁妆。
柳云容百口莫辩。
但没人在意事情真相。
柳云容虽然是萧御霆的救命恩人,可她是平民,没有根基,没有依仗。她威胁到了陈秀滢,陈秀滢便可以像掐死一只猫那样随意弄死她。
陈秀滢对外说,柳云容偷她嫁妆,被发现后羞愤离家出走。
随后,陈秀滢命人给柳云容灌下一碗春药,丢进乱巷,任由她被一群流浪汉折磨致死。
柳云容带着满腔怨恨和痛苦,灵魂慢慢游移出窍,站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肉体被一群饿狼般的猥琐男人蜂拥而至,猥亵践踏。
之后,柳云容的魂魄飘过去,看见自己的尸体留下两行血泪。
......
半年前,柳云容重生了。
重生在大燕与南诏国边境的边陲小镇,她的故乡。
还是与上一世相同的情节,柳云容发现了被下春毒的萧御霆,这次,她没有选择为他找解药,而是直接以身做药引,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女人。
柳云容知道,陈秀滢深爱萧御霆,爱到深入骨髓。
既然要报复陈秀滢,柳云容便要抢夺她心爱之人。与萧御霆翻云覆雨的每一刻,柳云容脑海中都会浮现陈秀滢抱头痛哭的场景。
在边城的日子里,柳云容使劲浑身解数讨萧御霆开心,萧御霆答应纳她为妾。
柳云容发誓要为自己报仇,她要让陈秀滢一点点失去她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,最后痛苦而死!
众人等了半个时辰后,大丫鬟彩凤姗姗来迟,倨傲道:“夫人醒了,几位姨娘可进来请安。”

萧御霆回京后被安排到殿前司担任指挥使一职。
重阳将近,各宫都在为宴会做准备。
萧御霆统领殿前诸班直及马步诸军,守卫盛京和宫廷,整整三日都住在营里。
翌日清晨,他迟迟归家。
柳云容还没睡,坐在桌前,铺了满桌的茶叶,纤纤素手正捻了一根叶片细细观察。
听见萧御霆回来的动静,柳云容顶着两个黑眼圈迎过来,为他褪去盔甲。
小女人身上茶香四溢,萧御霆看清内室情况,问:“你为了玩茶叶,一夜未睡?”
柳云容:......
“妾身让清月教茶道,一晚上都在分辨这些茶叶,所以没睡。”
“你倒是废寝忘食。”
男人走到书柜前,从偌大书架上精准拿出一本《茶经》。
“分辨茶叶只是入门,茶道要研究茶叶的产地与特征,制作工艺,各种茶具还有泡茶技艺。清月对茶道熟稔,但她平日事忙,恐不能详细教你。这书你先看,自己理解,有不懂的问我。”
她讨好地搂着男人粗壮的腰身:“世子怎么这么厉害呀,武艺高强,通文墨,居然还懂茶道,难道你就是天才?”
萧御霆不语,只是微微勾起唇角。
“为何突然想学茶道?”
他可终于问到点子上了。
柳云容立即面带悲怆地说了昨日发生的事情。
“月瑶她......”柳云容咬着嘴唇,一脸自责,泫然欲泣:“都是我不好,她为了保护我被打了十板子。”
“若是我能分辨出茶叶的好坏,月瑶就不会受伤了。虽是岑妈妈找事在先,但我毫无反击之力,只能眼睁睁看着月瑶替我受刑......世子,我真的好没用。”小女人双眸通红,受惊小兔般惹人恋爱。
萧御霆心里不由得软了软。
她这是在自责没有保护好下人,所以才熬夜学习茶道吗?
真是善良如初。
更难得的是,她遇到困难非但没有逃避,反而厚积薄发,憋着一股劲开始补齐短板。
柳云容把话递到,剩下的事就不由她操心了。
她现在没有直接与陈秀滢打擂的资格,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干的事一五一十禀报给萧御霆。
至于萧御霆要不要处置,如何处置,柳云容没法置喙。
不能左右的事情,她是不会多嘴多舌的,因为无意义的哭诉只会让人觉得吵闹。
但她能确定的是,萧御霆一定非常生气。因为柳云容受委屈,打的是萧御霆的脸。
萧御霆抵触陈秀滢是公开的秘密。
他性子洒脱疏狂,最讨厌被人掣肘。陈国公府和陈秀滢非要拿捏他,萧御霆必然会抗争。
柳云容孤身入侯府,无依无靠,若说能依仗谁,那只有萧御霆。
萧御霆让她住在自己院里,也是在无声的宣布:柳云容与他一体。
他要让柳云容跟陈秀滢分庭抗礼。
陈秀滢找茬打柳云容,虽然被月瑶给挡了,但依旧是明目张胆与萧御霆作对。
陈秀滢虽心悦萧御霆,但她骄傲霸道,绝不会委身相求。她以这样的方式向萧御霆宣战:你若再不与我圆房,我下次还会想法子磋磨你的爱妾。
萧御霆预料到陈秀滢会为难柳云容,却没想到她会直接动刑。
真是胆大妄为!
萧御霆沉眸,唤赵管事来:“吩咐下去,以后公中采买由静澜居接手,凝香阁不必再管,现在就去把对牌要回来。”
赵管事愣住。
“可是......世子大人,凝香阁办事并无差错,这样夺人权柄恐怕有非议。”
萧御霆冷冷瞪过去。
“你是陈国公府的,还是长乐侯府的?”
武将身上煞气凌然,普通人轻易受不住。
赵管事吓得跪在地上:“自然是长乐侯府!”
“你去告诉凝香阁,我才出差三日,屋里就连罐茶叶都没有了,还得自己差人出去买。既然采买的活干不好,那就别干了。”
不出一刻钟,赵管事捧着对牌回来复命。
动作之快,就像从凝香阁抢来似的。
萧御霆把对牌交给柳云容:“采买一事日后由你代管,我会让清月手把手教你。”
柳云容接过对牌,大大方方应了:“妾身一定办好差事。”
萧御霆不喜畏畏缩缩之人,他要的是一个态度。若在接任务之前就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,萧御霆不会有耐心继续与之多言。
怎么做是你的事,我要的是结果。
凝香阁。
赵管事已经走了许久,陈秀滢依旧呆立在原地,犹如晴天霹雳。
陈秀滢愤怒在屋里猛扇丫鬟的脸,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和丫鬟细细碎碎的哭声混合在一起,香气满盈的闺房犹如人间炼狱。
“萧御霆!你为了一个下九流的贱人这样折辱我,我一定要你后悔!”陈秀滢暴起的血管在皮肤下突兀地跳动着,格外骇人。
岑妈妈是房中最淡定的人,她上前献计:“侯府上下都是咱们安插的钉子,柳氏才来了几个月,要想给她设陷阱找错处还不容易吗?”
萧御霆最讨厌没有能力的人。
若柳云容自己办砸差事,萧御霆很快会厌弃她。
紫蝶忧心忡忡:“可是,夫人就这么轻易把对牌交出去了,岂不是落了下风?”
岑妈妈淡然:“世子憋了气,迟早都要撒出来。夫人必须要将对牌钥匙交出去,这是给世子台阶下。夫妻之间无非是你低一下头我再给个台阶,这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采买可是大头,上到老太太侯爷世子,下到粗使丫鬟婆子,哪个不需要吃喝?负责采买的管事早就被咱们养得胃口刁钻,有奴大欺主之嫌。夫人是国公府嫡女,自然能压制住这些刁奴。那柳云容算什么东西?下九流的出身,连茶叶都分辨不清,谁会服她?”
陈秀滢把那丫鬟扇晕了,淡然地用丝帕擦干净手上血迹。
她冷静下来了。
“岑妈妈说得有理,多做多错,少做少错,不做不错。本来相安无事的,她自己上赶着给我送破绽,我可不能让她失望。既然她要负责采买,那我定要好好‘帮帮’她才是。”
岑妈妈勾唇一笑,接了命令深夜出门。
布置好一切后,岑妈妈向陈秀滢禀报:“今日发霉龙井一事,柳云容窝囊,查不出谁动的手,没有给任何人定罪,只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。可奴婢还是觉得不妥,总觉得月琴以后定会被盯住,再难下手。眼看是不中用了,不如处置了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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