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纪柏臣继续泡茶,润茶刮沫,动作一气呵成。
修长的手指十分好看,但纪柏臣有个习惯,他总喜欢轻悬食指。
徐刻一边看,一边得寸进尺的把凉手伸进纪柏臣的衣服里。
冰冷的温度刚触上纪柏臣的肌肤,纪柏臣眉峰微蹙很快又恢复如初,面不改色的泡茶。
很快,一杯热茶放在了徐刻面前。
徐刻抽回手喝了一口。
有点苦……
“今天迟到了十分钟。”纪柏臣指节轻敲着桌,语气中有几分审问的意味。
“抱歉……我晚上有点事。”
纪柏臣眼神发冷,“什么事?约会?”
“嗯。”徐刻没有否认,只说“和朋友吃了个饭。”
徐刻口中的朋友,纪柏臣心明。
“喷香水了?”
纪柏臣在低头时,在徐刻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。清冷的木质香里带有混泥土的气味,隐约还有草药味。
“嗯,香根草混的木质香。”
“喜欢香水?”
“不喜欢。”
徐刻这话答的实在怪,不喜欢香水的人为什么会喷香水?
纪柏臣不懂,自然也不去思考背后的意思。纪柏臣喝了口茶,唇上感受到了一丝刺痛。
昨晚,徐刻咬破了他的唇瓣。
本该衣冠楚楚,清冷持重的上位者,此刻多了分难以言喻的轻浮。
徐刻盯着出神……
盈着水光的眸子撞上纪柏臣视线,暖黄色的灯光下,暧昧升温,热茶冒着水汽。
徐刻蜻蜓点水般亲了亲纪柏臣的唇,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。
纪柏臣将茶具清空,揭开徐刻衬衣,摁着他在桌上接吻,情到深处时,他翻了徐刻的身,发狠地吻着徐刻后颈。
香根草的气味越来越浓,温和又甘甜,与屋内焚香混合时多了几分寺庙烟火之气。
庄严肃穆,污秽放浪,两个极其矛盾的词放在一处,竟然有些不可言说的美妙。
纪柏臣带着翡翠扳指的手搂着徐刻的腰,防止他摔倒,徐刻覆手上去,拇指临摹着扳指上的复杂图文。
徐刻视线盯着桌上镂空的香炉,从他的角度看去,可以看见焚香的过程,他的瞳孔被淡淡的红光映出柔和。
徐刻舔舔唇,不慎推倒了他今晚带来的礼盒。
一瓶香水重重地落在地上。
纪柏臣弯腰捡起,往手腕上喷了一泵,是香根草混木质香的味道,与徐刻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。
徐刻的心思,昭然若揭。
徐刻想在他身上留下味道。
没有信息素的Beta妄想在高等级Alpha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气味。
“品味不错。”
纪柏臣褒奖道,他把香水随手放进抽屉里,搂住徐刻抱坐在沙发上,单手轻松握住徐刻的脚踝,鞋子“咚”一声落地。
“……你捏疼我了。”
纪柏臣短促一笑,“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-
徐刻醒来时在纪柏臣的卧室,他去浴室洗漱时发现浴室里多了套洗漱用品。
一黑一白,泾渭分明。
徐刻洗漱后下楼,佣人正在打扫卫生,管家正对着一位白人女佣道:“Alisa,先去清理茶室。”
“好。”
女佣上楼时与徐刻擦肩而过,徐刻的脸颊滚烫的厉害。
“徐先生早。”
管家看着僵在楼梯上的徐刻,温和的打招呼。
“早。”
“徐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徐刻吃了早餐,很清淡,但他如坐针毡,因为三分钟后Alisa下楼了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管家给了她一个眼神,很快,她又回去了,再下来的时候,Alisa手中抱着几件破碎的衣服,这是徐刻的衬衣。